九凤咂摸了一会儿,竟然觉得这个人类说的有几分道理。
从上古至今,她就没什么朋友。没她厉害的惧怕她,比她厉害的,兴趣爱好不一样,又玩不到一块去。
不然她也不至于想跳个广场舞还要花钱雇人陪着。
她想了想,觉得以后可以像这个人类说的一样,适当地低调一点。
许阿姨见她像是听进去了,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觉得她可能就是家里条件太好了,性格才有些霸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交流。
她当了几十年的教师,觉得这个人还能拉一拉。
刚才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撸袖子对骂的两个女人顿时亲亲热热起来。
许阿姨热情地问: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之前那个戏法是怎么变的?就是九个头那个。我就跟老师傅学过一阵子变脸,还从没见过能变出九个头的呢。
九凤反应了一下,又心虚地瞄了一声姜婪,生怕他又想起这茬给自己扣分。
这个啊?是家传的技艺,很难学的。
许阿姨很有分寸,一听是家传的就不多问了,而是感慨道:这种祖传的戏法可不多啦,我小时候可喜欢看那些戏法。这不是退休以后,还专门跟人学了变脸,等改天我带上工具,给你变一个看看。也不比你那九头戏法差。
九凤:
努力保持微笑。
*
广场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人,许阿姨将九凤介绍给其他成员后,又亲自来跟姜婪道谢。
她把姜婪夸了又夸,直感谢他不仅调解了场地纠纷,还给舞蹈团增添了一员大将。
今天辛苦你了,下周我一定给你把锦旗送过去。
姜婪哭笑不得,见广场上已经摆开了队形,连忙对她道:不用客气,您看那边队形都排好了,您赶紧过去吧。
许阿姨见状果然不再多说,赶紧归队了。
姜婪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个亭子坐下,看许阿姨在那跟大伙说着什么,没一会儿就见高个的九凤被推上前,当场演示起了舞蹈。
估计是许阿姨要教新舞,在让九凤演示。
别说,九凤还跳得挺好。
姜婪只记着以前九凤满脸凶残地追了他两个月了,这时候才发现九凤的舞姿竟然相当不错。
她本来是很有攻击性的艳丽长相,但跳舞时周身却仿佛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人忽略了她长相和危险性,反而感到了一丝平和宁静的意味。
这大约是鸟族的天赋。
他将手机拿出来,录了一小段舞蹈视频发给了应峤:[今天帮附近居民调解纠纷,你猜我遇见谁了?]
应峤秒回消息:[谁?]
他此时正坐在会议室里听下属在汇报季度工作,看见小妖怪的消息,就开始神游。
还有谁能让小妖怪怎么兴致勃勃的来跟他说?
[小妖怪:我遇见九凤了!]
应峤目光扫过消息,一瞬间坐直了身体。
九凤?
应峤匆匆扔下一句会议暂停,改天再继续便匆匆起身出去。
小妖怪怎么会遇见九凤?
他还记得,上古时有名疯子,就有九凤一个。
她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报复心强,比起龙宫的睚眦也不为过。而且睚眦都消散于天地了,她却还活着。并且一如既往地暴脾气爱打架。
泰逢还跟他抱怨过几次,说九凤太能搞事了,等她最后几分扣完了,就要把她赶回山里去。免得影响人妖两族的和平大业。
好好的小妖怪怎么会惹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龙龙:小妖怪别是被欺负了,我得去给他撑腰。
九凤:说清楚,到底谁欺负谁?啊???
第39章
广场上越来越热闹,跳广场舞的,健身跑步的,溜冰的娱乐活动丰富又多彩。
姜婪看了一会儿广场舞,见九凤和舞蹈团的阿姨们相处的十分融洽,便放心的去了别处闲逛。
狻猊此时从包里钻了出来,就趴在姜婪肩膀上,尾巴垂在他背后,悠闲的一摆一摆。
周围时不时有人好奇的盯着狻猊看,姜婪还听见有人讨论这到底是幼狮还是猫,要不要报警之类。
姜婪听的嘴角微抽,连忙戳戳弟弟越发圆润的脸,道:快叫两声证明你是猫。
狻猊听话地仰起脖子喵了两声。
声正腔圆,嗓音洪亮。
周围人纷纷扭头来看,还有人好奇地问:小哥,这是什么品种的猫啊?长的跟小狮子似的。
姜婪就笑:是朋友送的,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见并没有路人要见义勇为举报他养牢底坐穿兽,连忙带着狻猊往人少的树林地方溜了。
小树林里的人少了许多,因为光线昏暗,只有少数几对情侣在其中漫步。
姜婪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又把椒图也抱出来放风。
缩在壳里的椒图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外看,见周围并没有太多生人,胆子才更大了一些,探出一对小小的角。
姜婪索性将他放在腿上,让他自己慢慢观察这个新奇的世界。
狻猊此时已经跑开了,它灵活地爬到树枝上坐着,发出高高低低的喵叫声。
姜婪惬意地眯起眼睛,柔软的晚风拂过他的发丝,叫人连灵魂都放松下来。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晚饭后到广场上走一走坐一坐。
在小树林里坐着,既有独处的安静,又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热闹声响,有一种被包围的热闹。
姜婪心情放松下来,在包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包不知什么品种的坚果来,嗑瓜子一样地嗑果子。
他将卫生纸铺在腿上,剥了壳的果仁就放在纸巾上。等堆起小小一堆了,才开始吃。他先给椒图喂一颗,再给狻猊喂一颗,最后才是自己。
就在他快乐嗑坚果的时候,应峤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到了玉湾广场。
等停好车,他才想起来,来的时候太着急,既没有告诉姜婪自己会过来,也没有来得及换上他的黑色本田。
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广场的露天停车位,引来不少人好奇的视线。
应峤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又给姜婪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有没有被欺负。
但是广场上音乐太响,电话里根本没法好好对话,他只模糊地听见姜婪说在小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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