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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绣生(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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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更期待尝尝你的味道!

姜婪懒得听他长篇大论,一跃而起将它扑倒按在爪下,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将它一只翅膀生生撕扯下来,囫囵吞了肚里,砸了咂嘴评价道:肉有点老。

他朝酸与亮出一口锋利的尖牙,平静地说:老实交代江迟的身份,我给你一个痛快。不然就把你拔了毛,做成烤鸡。或者圈养起来,一天片一块肉。他估量着酸与的体型:虽然肉质不够鲜嫩,但将就一下,也能吃一阵子。

酸与:

作者有话要说:婪崽:烤鸡叫花鸡三杯鸡香菇炖鸡,你选一个叭。

酸与:敲里妈!

第96章

酸与的表情有些扭曲,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恶意,却还要硬生生地挤出笑意来:我从前听说饕餮没脑子只知道吃,现在看来你也不像传闻里那样蠢笨。

姜婪蹲坐下来,一只爪子轻松按住它。另一只爪子又扯下一只翅膀,嘎吱嘎吱嚼了,再把理出来的羽毛吐了它一脸:老师没教过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和传闻不可尽信的道理吗?

说完想想,又语气恳切补充道:抱歉,我忘了你是黑户,应该没有上过学。

好可怜,活了几千年还是文盲。

酸与:

他终于不再维持那副假惺惺又造作的温和假象,六只眼睛凝着姜婪,似灌注了全部的恶意:牙尖嘴利。

可惜激将法对我没用。尖细的眼仁在眼眶里转了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愉悦地笑起来:我只能告诉你,他会是终结人族,带领我们重返巫神纪年的人。

酸与费劲地扑腾了一下,语气中竟然有些怀念: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们早就忘了上古的荣光了吧?妖族不过人族取的低贱称呼。我们原本是至高无上的巫神,人族不过一群蝼蚁罢了,只要我乐意,随时能让一座城池的人陷入恐惧,自相残杀。

他们匍匐在我脚下尖叫哀嚎,那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酸与的声音听起来十足的愉悦,它扭头看向姜婪,灰绿的眼睛里仿佛有漩涡在缓慢旋转:你难道不怀念随便吃人的日子吗?

它自以为了然地看着姜婪,顿时更加愉悦了:吃不饱的感觉难受吗?

酸与的声线带上了独特的韵律,微微上挑凝着姜婪的眼睛也带上了蛊惑的意味。

谢谢关心,不怀念。

姜婪吃了两个翅膀,又盯上了它的腿,掰下一条腿飞快吃完,他周身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吐出一截指骨,姜婪用尖锐的爪钩去扎它的眼睛:你那一套对我没用处。

连失两只翅膀一只腿都毫无反应的酸与,被扎瞎了一只眼睛之后终于跳脚起来。

蠢货!他恶毒地讥讽道:就是有你们这群蠢货,人族才敢骑到我们头上来!

姜婪磨了磨牙,觉得打嘴炮有点烦: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像上古时一样,去屠一座城?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酸与的遮羞布。你这么怀念上古荣光:无非你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自颛顼帝命重和黎绝地天通之后,如今的大妖早以不能与上古时候相提并论。幸存下来的大妖当然还是强大的,但这是相对于人族和普通妖族而言。唯有经历过上古时期的大妖方才明白,他们力量早已不能与上古时期同日而语。

上古时期,实力强横的大妖,一呼一吸间便能影响天地决定人族生死。一旦打斗起来,亦是大地陷落,天穹撕裂。桑田化沧海亦不过眨眼间。

那时天地间皆是大妖的角斗场,人族的城池只能在大妖的夹缝之间艰难维系。

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

如今强横的大妖放手一搏,还能使天地风云为之变色,却已经失去了上古时毁天灭地的能力。像酸与这样只能靠精神控制的战五渣,估计也就只能让人做做噩梦,反复折磨使之精神失常而已。

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妄想让其他人替你去做到?难道不是你更愚蠢吗?姜婪怜悯地看着他:天地万物自有定数,逆势而为,不会有好下场。

他又掰了只翅膀下来,在酸与眼前晃了晃:比如被我吃掉。

酸与气到失声,剩下的五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姜婪又朝他吐羽毛,开始不耐烦:再不说我就不想听了。

酸与冷笑:我已经说了,只是你不信。

他的眼睛狡猾地打转,阴沉声音里是刻骨的怨毒:我给你一个忠告,你要么现在就杀了他。否则,整个人族,包括你都只是他觉醒的祭品。

你觉得我看起来傻吗?

姜婪面无表情地戳它的眼睛,又不解气地把它另外两条腿也吃了:你刚才还说躯壳是束缚,我把人杀了,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姜婪吃掉最后一只翅膀,打量着光秃秃就剩下个躯干的酸与,终于做了决定:宵夜就吃烤鸡吧。

*

应峤和陈画开车进了宏意小区,陈画还在想着怎么不打草惊蛇地找线索呢。

就见应峤指着一栋单元楼说:在那里。

陈画:?

你怎么知道?

应峤双手插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睛看的。

他的表情就好像在问这都看不出来你是瞎了吗?

陈画心里骂骂咧咧两句,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认真看了两眼。发现了问题所在。

看来对方已经不满足于一个个的动手了。

远远看去,那栋楼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笼罩着。明明住户都亮着灯,却透着股异常的死寂,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栋楼与周边单元楼的对比鲜明。

那一栋楼就好像被灰色雾气隔绝了。

两人往那栋楼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听应峤又说:有血腥味。

陈画一惊,第一反应是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开始杀人泄愤。

它在挑衅我们?

应峤扭头看他,表情带着明显的嫌弃:这么能脑补,你应该去写小说。

不是人血。

听他说不是人血陈画就放了心,又不服气地想我又不像你。

有个狗鼻子。

两人快速赶到单元楼,陈画看了一眼楼栋号:十三栋。

到了楼下,他也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腥中带着隐约的酸,确实不是人血。那气味是从顶楼飘下来的。

两人坐电梯上了顶楼,刚上天台,就毫无准备地迎面撞上了满身血气的饕餮。

饕餮嘴里还叼着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儿,猩红的竖瞳看过来时,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饕餮为什么会在这?

这他妈是什么运气?

不会一个看不顺眼就打起来吧?

陈画内心被卧槽和我他妈倒了血霉交替疯狂刷屏,但是出于维护同事友谊的考虑,还是颤着一张皮将应峤挡在了后面。

防止应峤寻衅滋事!

他打量着被饕餮叼在嘴里的东西,看了半天,终于从脑袋上的六只眼睛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竟然是酸与。

想到十三栋异常,再看看四只翅膀三条腿两只眼全没了半死不活垂着脑袋的酸与,陈画依稀明白了对方来这里的原因了。

饕餮应该也是发现了小区有问题,这才比他们先一步找了过来。

陈画客客气气地跟饕餮打招呼:真巧,你也来出任务啊?你是准备把酸与送去局里?

饕餮眼神凶戾地盯着他,没有出声。

陈画:

这么冷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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