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逢敬佩地看着陈画:要钱不要命的典范非你莫属。
陈画: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呢?
***
周三晚上躲了一天闲,但是周四晚上姜婪却还是没能逃过四哥的魔爪,再次被强行押去了商场。
狴犴要买配西装的手表,一直没挑到合心意的。姜婪看着专柜的琳琅满目的手表只觉得头晕目眩,看多了觉得每款都长得差不多。
于是他趁着狴犴不注意,偷偷溜了。
回到家后才给狴犴发了条消息,说大哥才送了他一块手表,不用买,先回家休息了。
为了让狴犴安心,还附带了一张自己在家的自拍。
那边狴犴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姜婪喜滋滋地跟小崽子们打了招呼,然后把尾环拿出来继续打磨。
粗糙的雏胚还要进一步打磨打薄,再刻上禁制暗纹,最后清理干净后进行抛光处理,一枚简洁大气的翡翠尾环便完工了。
姜婪对着光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满意,再想象了一下亲手把尾环戴在应峤尾巴上的样子,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他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将翡翠尾环小心放进去,藏进包里,准备明天带去单位,然后找个机会送去给应峤,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做完这一切,他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想要炫耀得到肯定的心情太过急切,又忍不住爬起来把盒子拿出来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应峤:[做好了,明天午休来找你=3=]
应峤看着照片里黑色的方形盒子,一想到里面装的是姜婪亲手给他做的尾环,眼神就不自觉变得柔软:[好,明天我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婪崽: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龙龙:好巧,我也有一个秘密。
第110章
因为和应峤有了约定,姜婪对明天充满期待,这一天晚上他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晚回家的狴犴看到已经睡熟的弟弟时,神情不由有些愧疚:看来这几天白天晚上连轴转,是真的把人给累坏了。
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陪他逛商场。他确实把人盯得太紧了。
狴犴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心想明天就给他放一天假好了。毕竟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弟弟看起来都很乖,应该没有偷偷跟应龙联系。
次日一早,姜婪精神饱满地起床准备去上班。
因为要去见男朋友,他还特意挑了一身应峤曾经夸过的休闲装换上,然后才兴致高昂地带着弟弟们准备出门。
狴犴见状,倚在卧室门口道:行装都采购好了,下周二使团就会抵达江城,最后两三天你就好好休息,养好精神。今天晚上我要去开会,晚点回来。你们自己出去吃饭。
!!!
姜婪内心欢呼雀跃,表面却不动声色,他稀松平常地点点头:好的,你几点回来?我们可以等你一起。
不好说。最早估计也要到九点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狴犴对单纯的弟弟毫无防备。
姜婪便点点头应下,淡定地出门上班去了。
等到了单位,他才兴高采烈地给应峤发消息,迫不及待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四哥晚上去开会!九点才回家!!!]
[晚上一起吃饭吗?想你了O3O]
[午休过来找你。]
应峤很快回了消息:[再商量晚上去哪儿。]
姜婪喜上眉梢,跟应峤定好时间之后,飞快吃完早餐,专心投入工作之中。
十点多的时候程主任端着茶杯笑眯眯到办公室来,手里还捏着一大把票:来来来,一人拿几张票,这是我老家南城那边搞的弘扬传统文化的活动,你们要是周末有时间可以去捧捧场。有亲人喜欢也可以都去看看。南城也不远。
什么活动啊?几人纷纷凑上去拿票。
薛蒙一看就嚯了一声:野台戏啊?好多年没有了吧?
肖晓榆接话道:是啊,我记得只有几岁的时候,在乡下老家才看过一两回野台戏,可热闹了。
野台戏是什么?姜婪一脸好奇,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挺好玩。
就连张天行也转头凝着两人,等着解答。
薛蒙被他们瞅着,顿时就来劲儿了,给他们解释道;就是野台戏班子,那时候穷,很多乡里村里都有这种到处跑的戏班子,就叫野戏班子。我老家那会儿,逢年过节或者要祭神的时候,就兴用几辆板车搭个临时戏台子,然后请个戏班子来搭台唱戏。
他似想起来了什么好玩的事,嘿嘿一笑道:那个时候娱乐活动匮乏,本地就兴什么黄梅戏花鼓戏,还有些外地传来的京剧粤剧,调子小曲子啊杂七杂八多得很,大人小孩儿多少都会跟着唱几句。野戏班子也没现在那么多讲究,戏班的人上去唱,我们下头有人会唱的、胆子大的,也跟着在旁边搬桌子搭台唱对台戏。哪边唱得好大家伙儿就给哪边喝彩。那时候还真有不少唱对台戏的,我们就管这叫打野台。
打野台有唱的好的,一场就能唱出名声来,还会有手头宽裕的人家会丢赏钱,说出去也是个荣耀。所以后来我们那儿的野台戏越唱越热闹,每年都有十里八乡的人赶来参加,还有好多想打野台博个名声头彩的,就早早赶着自家的牛车过来占个好位置,在戏台子两边摆开架势,等有人起了头,就各自亮嗓开唱。
你们那儿这么热闹啊?肖晓榆惊讶道:我记得我家那时候就是坐在下面听戏,戏台子下面到处都是卖冰棍瓜子的。
我们那块以前出过名角的,大家有事没事就都喜欢唱几句。薛蒙说的起兴,随口哼了几句《女驸马》,眉飞色舞道:你们是没见过那个场面,有人一开嗓之后,那些摆在路边的板车就陆续开了唱。一开始乱哄哄的,但是过不了几分钟,那些半桶水就会灰溜溜地走了,留下来的那就都是有真功夫的,没扮上,也没有配乐,纯靠好嗓子和真功夫清唱,低音时婉转咿呀,高音时陡起冲云霄,能听的人心绪百转,耳朵麻酥酥。
姜婪长居龙宫,还是第一次听说乡野间有这么热闹的活动,越发好奇起来:南城的野台戏也是这样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薛蒙挠挠头,笑嘻嘻地把问题抛给了程主任:主任你给我们说说呗?
你们到时候自己去看,我都说了还有什么看头。程主任摆摆手:不过南城近几年都在大力发展旅游业,想搞自己的特色旅游文化。这次野台戏估计也是想试试水。我知道的消息,说是这次戏台子都在河上,还有夜戏。这票就是看夜戏的。
还有夜戏?薛蒙更惊讶了,连忙厚着脸皮去抽程主任手里的票:再多给我几张呗,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喜欢听戏。到时候带上她们一起去。
程主任笑骂了一声,又给他四张就不肯再给了:去去去,我自己还留几张呢。
等程主任走了,薛蒙十分积极地约他们一块去南城: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咱们一起过去呗,路上也有个照应。周六去,酒店住一晚,周日回。
姜婪完全被薛蒙的讲述勾起了好奇心,他想着四哥说使团周二才到,周末还有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姜婪一边处理手上的工作,一边听薛蒙零零散散说小时候听过的野台戏,一个上午转眼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午休的点,婉拒了薛蒙一起吃午饭的邀请,姜婪拜托酷哥帮忙照看狻猊和椒图后,就喜滋滋坐上了应峤的车。
算起来,两人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姜婪眼睛亮晶晶的,看不够一样盯着应峤瞅。
先去吃午饭?应峤抿抿唇问。
去你家叫外卖吧,姜婪眼珠转了转,已经迫不及待想给应峤试试尾环了:先回去试试尾环合适不合适。
应峤被他迫不及待的神情逗得笑起来,从善如流掉转车头回家。
好在应峤家离单位不算远,走高速过去半小时就到了。在路上时姜婪已经点好了外卖,因此一到家后就把应峤往卧室里推,还催促他赶紧把尾巴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