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都给惯成什么样子了?!
还在路上的时候狻猊就悄悄跟他说了,陈画对他们特别好,比四哥好多了。
陈画下意识回道:你跟小八较什么劲,他才多大点?
说完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答好像有点过于暧昧,才尴尬地红了脸,欲盖弥彰地补救道:狻猊讨人喜欢,我对他好点也是正常的。
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狴犴本来还没察觉他的回答过于暧昧,但陈画忽然没头没脑补了一句,他下意识侧过脸看他,就正好看到陈画红了半边的脸陈画的皮肤极白,浅淡的红晕浮在白皙的脸颊上就格外明显,藏都藏不住。
狴犴定定盯着他通红的脸看了半晌,隐约意识到什么,忽然福至心灵道:我以为是爱屋及乌。
???
草!
陈画惊了,睁大眼瞪着他,一脸不可置信。
铁憨憨忽然懂套路了???
不得了。
因为过于吃惊,陈画一时没来及反驳。等他想起来应该要反驳一下时,狴犴已经转身跟其他人有说有笑了,脸上的笑容和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春风得意。
这时候再去反驳,反而更加奇怪。
陈画心里骂骂咧咧。
他竟然也有被套路的时候,大意了。
*
姜婪怀里抱着狻猊,一左一右跟着椒图和九鼎,被三个崽子簇拥着到了沙发边坐下。
椒图盯着姜婪的口袋瞅了半天,没看到江迟,只能巴巴地问:江迟呢?
回龙宫前四哥就跟他们说了,江迟觉醒了蚩尤血脉,已经能化成原形了。还说江迟的原形只有小小一团,能被五哥揣进口袋里。
椒图一路上就惦记着想看看原形的江迟。
他在后面休息。
姜婪解释道:二哥三哥,老六老七都找回来了。但二哥三哥还有老六都还在石蛋中修养,江迟和他们一起被大哥送到了聚灵阵的阵眼去温养,等会儿带你们去看。
不过你们七哥倒是在姜婪说着就在厅中四处逡巡,寻找睚眦的踪迹:你们刚到。应该还没见到老七吧?他在埋骨地待了太久,被怨气影响太深,记忆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现在估计也不记得你们,我叫他过来,你们重新认识一下
姜婪正说着,睚眦就从外面溜溜达达地进来了。
五个蛋都被送去阵眼温养,睚眦惦记着蛋,才不放心地去检查过一遍。
结果刚回来,就看见姜婪身边围了两个幼崽,腿上还坐着一个。
睚眦:???
他扫过有说有笑的四人,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这是他的兄弟!
他半眯起眼睛,气势汹汹地迈步走上前,准备用自己凶悍的气势吓跑这些胆敢抢他兄弟的小崽子。
但他刚走近,还没来及开口。狻猊就已经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七哥。他从姜婪的腿上跳下来,凑近睚眦,亲昵地拿脑袋去蹭睚眦的腿。
!!!
睚眦顿时僵在原地,凶悍的气势也弱下来,他警惕地退后一步,低低咕噜两声:谁是你七哥?!
休想跟他套近乎!
狻猊歪着脑袋,尾巴晃了晃,想到五哥刚说的七哥不记得事儿,遂表情严肃地指了指姜婪和椒图,解释道:这是五哥,这是九九。然后又指指自己:我是小八,你是七哥。
睚眦皱着脸,偷偷瞅一眼姜婪,心想姜婪的兄弟可真多。
既然是兄弟的兄弟,那就也算是他兄弟了。
睚眦别扭地哼哼了两声,抬爪拍了拍狻猊的脑袋以示友好。
结果狻猊得寸进尺,蹦起来抱住他的前腿蹭来蹭去:七哥以后我带你吃鸡带你五排啊!
?睚眦的耳朵一下竖来了,虽然不明白五排是什么意思,但吃鸡他还是明白的,他矜持地蹲坐下来,没有躲开撒娇的狻猊,咕噜道:鸡好吃吗?
狻猊:?
他觉得睚眦这个问题有点怪,但想想吃鸡确实很快乐,就迟疑着道:应该还挺好吃的?
睚眦没忍住摇了下尾巴,快乐地嗷了一声:那我们一起吃吧。
狻猊闻言立刻高兴起来:那等吃完饭一起!再叫上嫂子,带你躺赢!
一边的姜婪嘴角抽搐,就看这兄弟两个驴头不对马嘴地聊吃鸡,扭头问椒图和九鼎说:他这阵子没人看着,没少沉迷游戏吧?
看看,兄弟两个重逢没超过五句话,就开始安利游戏。
椒图支支吾吾,眼神乱飘,试图给狻猊打掩护:也没有特别沉迷吧
其实在姜婪和江迟接连出事后他们也没有心思沉迷游戏了。不过后来陈画嫂子告诉他们四哥和江迟都找到了,狻猊心情大好,就拉上他和九鼎三排以示庆祝。
后来狻猊嫌弃三排战绩不给力,又把张天行拉了进来。
有时候他和九鼎都休息了,狻猊还在跟张天行双排。
不过这个必须不能告诉五哥,不然八哥多半要被断网没收平板。
不过他不说,姜婪猜都能猜得出来,现在狻猊整个就是重度网瘾少年。
他看着还在跟睚眦快乐讨论吃鸡的狻猊,心想让他再高兴两天。
狻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还亲亲热热地跟睚眦说着话,等接风宴吃完,就迫不及待地拉上椒图和九鼎,带着睚眦回房间吃鸡去了。
狴犴看得直犯嘀咕:这是干嘛去呢这么着急?
怎么就没见老八跟他这么亲热呢?!
赑屃优雅地抿一口酒,淡扫他一眼,对陈画道:你难得来龙宫,就多住几日。龙宫后面还有一口灵泉,你没事就去泡泡,对伤势恢复有好处。
说完还特地看了狴犴一眼,嘱咐道:我平时忙,你替我好好招待陈画。
狴犴接收到大哥的眼神,总算机灵了一回,连忙应了下来。
本来准备做客两日就回去的陈画根本没机会拒绝,见狴犴都应下了,只能半推半就地道谢:那就叨扰了。
赑屃笑容温和: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见外,应峤叫我一声大哥,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叫我一声大哥。
陈画对上他温和中透着了然的眼神,耳朵热了热,还是大大方方叫了一声大哥。
赑屃笑起来。朝他举了举杯。
陈画举杯回敬,再瞥一眼边上一脸状况外、还在傻笑的狴犴,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憨批。
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对这个憨憨动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