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学长……”

韩流年一愣，转头看着她。

然后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如歌。

“你的头发呢？不是说给你接头发？”

韩流年十分的震惊。

“是我让理发师给我剪短的，我长头发，有些不适合，毕竟我在学校里，还要干活……”

如歌说着，低下了头去。

韩流年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心疼的很。

“算了，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说着，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抬起来。

“我们如歌长得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如歌笑了笑，“韩学长，谢谢你。”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旁有一对儿浅浅的梨涡，小巧的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

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羞涩又清纯。

韩流年看呆了。

如歌有些脸红，挣脱了韩流年的手，退后了一步，“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啊。”

韩流年急忙说。

“不用了，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好。”

如歌急忙转身离开。

韩流年看着如歌的方向，嘴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如歌坐着公交车回了疗养院。

看了看时间，刚好。

她放下了书包，去看了一眼正在睡午觉的沈如画，笑了笑，拿着毛巾打湿，给沈如画擦脸，擦手。

都弄完了，才急忙出门。

院长正走了出来，见了如歌，笑着道：“如歌，回来啦？”

如歌笑着点点头，“院长，我很快就去打扫。”

院长笑笑，“不着急，你慢点……”

说着，道：“你头发怎么剪了？”

如歌一愣，随即道：“那个……长头发干活不方便。”

“我先去打扫了。”

说着，急忙转身离开。

身后，院长的声音还在，“可惜了，这姑娘啊，多好看的一姑娘……怎么身世就这么惨？”

如歌拿着抹布，提着一桶水站在楼梯上，一遍遍的擦拭着扶手。

努力的想让自己忽略掉那些声音。

她没有什么惨的，虽然不知道爸爸是谁，可是她还有妈妈呢……

她的愿望，就是能赶紧的毕业，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租一个房子，照顾妈妈。

虽然，妈妈不太喜欢自己……

如歌想到这，心里有点酸酸的。

干完了活，如歌才回了病房。

自己在疗养院帮忙打扫卫生倒垃圾，才能换来一个住下的机会，要不然，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

如歌坐在病床前，看着沈如画。

“妈，你饿了没？我去给你煮面。”

“不用，你出去吧。”

沈如画神色淡淡的。

如歌点点头，转身出去。

没多时，病房内传来沈如画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慢慢的，变成了挣扎，还有哭泣的声音。

如歌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伸手抱着自己的腿，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