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音微微摇摇头,唇边溢出一丝叹息:“她作的孽虽是情有可原,但错了便是错了,她自有不可逃脱的责罚,你这又是何苦?”
“尊上说的不错,况且她明知是错,却仍不肯罢手,若是继续纵容,岂非任由她再去害人?”凌剑非俯身伸手去扶他:“你如今魔气深重,且先起来再说罢。”
然洛霖却固执地不肯起,眸底的红光忽明忽暗,似费了很大的力才能压制住魔气,连说话都喘息不停:“仙长请放心,只要我死,嫣儿她便再无害人的理由。”
“你……”未想他竟已存了这样的心思,慕流音不由拢了眉头,面上微有动容之色。
洛霖凄然一笑:“今夜听得仙长问起魔花之事,我便已隐约猜到是嫣儿所为,本欲在她被仙长发现之前私下问明白劝阻她,却未料还是迟了一步。其实我早在一月之前便该死了,未想背负着他人的命债才苟活至今,如今非死便成魔,我自是不会做那无情无心之魔,我只愿能用这一命替嫣儿偿清罪孽,还望仙长成全!”
说着,他俯首深深一拜,再起身时,已是自袖中抽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在离草的惊呼声中,他握着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心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