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比昨晚又要苍白了几分。
眼角有一块淤青的地方,是他昨天吮咬的结果。
他并没有想过要咬他,看着顾沉沉那张脸,他就忍不住,刚下嘴,就万般后悔。
摸着那个被他吮青了的地方,晏则道又是吹又是揉。
老板,疼不疼。
小晏不是故意的。
我下次不敢咬你了。
揉过顾沉沉的薄薄的脸,看见侧脸上、靠近耳朵的皮肤上,下面隐着一条条细长、淡青色的血管。
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像是抚摸传世的瓷器。
你这么薄,稍微一用力就出血。
贴在他的耳边,缓缓的嘴角碰上他的耳郭。
我不敢了。
半个身体不动地贴附在顾沉沉的背侧,手抚过他光`裸的皮肤,像是在雪地上揉着酥松的雪一样。
你也要像我一样喜欢你的那样喜欢我。
晏则道把他的眼角处轻轻地擦上了膏药,将他嘴角再次轻柔地碰了碰,然后继续给他擦干身体。
干净的衣服从他的衣柜里找出来。
握起顾沉沉的手,穿过衣袖,再环过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套进裤子里。路迢之家里用的沐浴露,是木瓜味道的。
此刻他的身上一阵淡淡的木瓜香,只要靠近他的皮肤,就能嗅到。
晏则道埋在他的脖颈处,想要嗅到以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伏在他身上半天。
把顾沉沉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背上,营造一种两人相拥的姿态。双膝分开地跪靠在了顾沉沉的腰和双腿间,感受他身体的柔软和温暖。
顾沉沉的呼吸是绵长的,像是吐纳间的轻。
晏则道从他身上坐起,抱起他,继续用毛巾给他拭擦未干的头发。顾沉沉靠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就像只乖巧的兔子。
晏则道没有想过可以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拥有他。他一动不动,任他爱护。但是只要他一睁眼,看见的却只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和面孔。
二楼的客厅里。
沙发上是碎花的布。粉色的和绿色的花纹,米黄色的底色,内芯是柔软的棉。顾沉沉躺靠在上面,上半身靠在晏则道的怀里。
晏则道将他搂紧,手上按了遥控器。
电视在播放着午间新闻。
阳光遍布客厅。电视里背稿的主持人。窗台上的植物被晒得发卷。偶尔外面传来的远处汽车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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