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只弓`弩,挂在身上的口袋里。
吃过了午餐后,队伍又开始向南行进。依旧在汽车上。顾沉沉抱住路西法,只能靠触碰和嗅觉判断路西法身上的伤口是否有破裂的情况。
一路颠簸,风尘仆仆。晚上在一个空地上停了下来,似乎他们有目的,要开到某个地方。大家下了车后,简单生火,以及在周围甚至了绳索,丧尸靠近便会触发绳索上的铃铛震动。
顾沉沉依旧守在了路西法身旁,还是洛拉来给他送食物。以及问他路西法的情况,他怎么样,还能活下来吗
最后那句不是绝情,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正常询问。
车上没有消炎药,最好是能找来一点。顾沉沉说道。
洛拉嗯了一下,路西法是会活下来的是吧
顾沉沉肯定她,是的。
你是医生洛拉再次确定。
我是医生。顾沉沉说道。
洛拉轻轻地噢了一下,然后离开。
夜晚大家睡在一快,有人站岗。
顾沉沉没有睡着,更多的是时不时起来照看路西法。他丧失视觉已经一天了,他多希望突然一下子眼前又有了亮光,能看见篝火的红和天上星的白。
身上突然被枪抵住,黑暗中一个安静的声音,起来。
顾沉沉照做地起来了。
那人把他赶到了河边,顾沉沉听着河水声,以及风吹芦苇在晃动的细碎声响。
下去。洛拉对他说。
顾沉沉便往前走,踩在了水上,河流淹没了他的小腿,以及膝盖。
继续走。洛拉毫不留情。
顾沉沉再走,河水深得已经淹没了他的腰部,再继续往前走,底下都是破碎尖锐的石子,以及深一处,浅一处的凹凸泥沙。
河流有些湍急,因为把顾沉沉冲得身体有些摇晃,水已经没到了胸口。
一直往前走,别停下来。洛拉说道。
顾沉沉没有停下来的机会,只能往前的河流深处走去。
水流灌进了耳朵,顾沉沉屏住呼吸,淹没头顶,水声哗啦啦地在耳边,眼前忽然看到一丝光亮,顾沉沉转过身,从水底看见岸上站着的洛拉。
洛拉身影纤细而又决绝,望着底下的人,一言不发。
洛拉是等着他淹死再离开吧
顾沉沉一直待在水中,眼前又模糊了回去,最后水声哗啦啦,再也憋不住气,喝了发腥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