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计谋得逞了竟然脸上毫无喜怒的波澜。真是奇了怪了。
公子,那我先告退了。童子禀道。
严九钦点一下头。此时,夜已三更后,再有几炷香时间便天明,明天圣上自会发落。自己已是一夜无眠,便吹熄了烛台。转身上了书斋的座上,躺下披了一张薄棉被睡去。
第二日。
皇帝龙颜大怒,颁旨要处落太子李琮。
深夜提剑进皇帝的妃嫔寝宫,还杀了皇帝的妃子,成何体统,简直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越王府会议室内。
绝了,真是绝了。我看九钦兄这神机妙算,犹如当年诸葛,不,乃是当世孔明!沈施从忍不住称赞着。
严九钦只是不发一声,面上也无受赞的得意之容。
越王见了他这副模样,心里更赞许他严九钦一分。情动之际,不禁便道:我有九钦,就像是周文王有姜尚,齐桓公得管仲!
越王谬赞了,我只施绵薄之力。圣上是否就此废黜太子,还得看太子命数该不该了尽。严九钦冷静地拱手,不敢领奖。
三人正谈话间,一下人疾步来报:宫里、宫里的消息!
越王李如锋连忙起身,走前几步,怎么样了,皇上是怎么处罚太子的
圣上贬了太子去吴地,让他在那边历练一番再回宫。下人面露难色地道,并且对外宣称,辛、辛妃是暴毙身亡的。
越王听了不发一言,直到负手慢步地走回了茶桌前,严九钦和沈施从都站立着,显然已经是知晓了圣上仍纵溺太子,各怀沮丧,垂手而立。
李如锋回座边,掷地一杯盏,勃然大怒:李琮接连闯下如此滔天大罪,父皇竟然包庇纵容他,甚至为了给他脱罪,送他去吴地避舆论风头!士可杀不可辱!岂有此理!
沈施从在一旁恍然愣神,他是万分之一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叫他发起了呆来。
太可气了!我与李琮同为他所嫡出,竟是如此不同结果。换做是另一皇子,必然是幽闭下狱,现在却叫李琮去吴地风流快活,这是什么旨意,这哪里是处罚,这就是纵容庇佑!越王气得浑身发颤。他可没曾想过有此结局,再不济李琮也得要贬个偏远荒芜地区,可贬去吴地,就在皇城脚下,还是个富贵地。这算个什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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