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钦听过这位太府少卿腾元士,平日里就是刚犟之人。他说道,我在想,腾元士和杜松龄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
你是说腾元士是受了杜松龄的委使一旁的冯原盛问与他。
不确定,严九钦也不敢断言,我方才才想到了,腾元士原来还曾是宋承岂的学生。为恩师讨回公道,情理之中。再说腾元士一向不站皇子之争,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我们的人,他凛然出言弹劾,自然不被身份束缚,反而行起事来不顾前瞻后、畏手缩脚。
沈施从点点头,又言:他今日在朝堂上怒发冲冠、弹劾太子,只怕今后要被太`子`党所清理。
冯原盛有些许丧气:也就是说,杜松龄是不是我们的人现在还不能确定
严九钦点头,不能确定腾元士到底是不是他找的出头鸟,但是我们可以确定了,太子回京快了:不是携罪回京查办,就是圣上宽恕他让他回来。
冯原盛听他这么一说,凑近问:哪个可能性更大
沈施从在一旁思索道:后者吧,虽说这会在朝堂民间的名声都不会太好。
冯原盛又气又叹:太子命咋这么好
严九钦被他这大白话惹得一笑,放下了此事,又问道:越王在河南一行如何了
料理得相当好,听说还有老百姓为他写万民书,恳求他多留着时日。冯原盛看了近日来的书信说道。
本来是想越王一避夺嫡相争风头的,暂时韬光养晦。如今太子要回来了,越王也得加紧行程,早日回来。严九钦说道,今日的信纸就这样写罢。
书案前的沈施从点头应下,于是,沾墨提笔,纸信上提及了今日腾元士朝堂状告太子一事,并告诉越王争取料理完河南救灾一事,早日回京,因为,李琮也要回京了。
待冯原盛、沈施从走后,严九钦伏案桌前已久,便出去院径里转转,不料碰见了严丞相。严九钦又怕他是因为宋世明一事来找他的,本想等严丞相开口问话后,他第一句便是腾大人一事不是我策谋的。
没想到严故畔问的第一句:你脸这么了
严九钦本是话到嘴边了,听见严丞相这般问,不由一愣,于是才答上来:被草割到了。现在是暮色将上,光线不强,严丞相这也能发现他耳下的伤,不由视力绝好,观察入微。
公主是不是还待你如前几日一样前几日是何日就是大婚之时把他赶出新房那一日。
严九钦顺从言道:公主挺好的,是孩儿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