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也不能想象,这位鼎鼎有名的丞相之子、治元红人,号称是越王党第一军师的严九钦,在他身下是怎么个承欢辗转。
想到此,更加用力地捏开了怀里的人的下颚,只见他唇薄得紧,就像是海棠的胭红,细细地在自己手指间。
手里一杯烈酒就喂进了小嘴里,流出了一番来。李琮用手给他拭去了留下嘴角、下巴的酒液。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恨不相逢未嫁时,还君明珠双泪垂,倒是觉得着呕酒就像是垂泪,一点一点地擦干了他颈上的酒水,发觉这个人奇得紧,沾了一丝酒水,脸颊便开始发红,倒像是倒映的昏天色。
这个人李琮觉得心里对他奇怪极了,明明策论政事上恨得他发紧,平日越王党使得阴谋诡计全拜这个人所赐,恨不得将他剁开,却在见了他后,或是朝他脸看去一眼,恨得更加咬牙欲碎,却是不想杀他,倒是想他学狗那样地伏跪在自己身下,想各种羞辱折磨他。
心里犹如万千蚂蚁咬噬着,非要听一声他那咬紧银牙唤出的喘声。
李琮审视着怀中不清醒的人,将大手探进了他脑后的青丝黑发间,捏住他的后颈,将他抱起来些,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快了,解决李如锋后你就随我怎么处置。
昭阳一晚上都没等到严九钦来接自己,便自己坐着轮椅去找严九钦了。宴席都散尽了,最后也没有看见严九钦的影子,昭阳不禁担心,她自然不信是严九钦抛下她,想着他肯定有事情耽误或者酒醉在了何地没人扶他回去。
一路辗转,后山庭院甚至宫房都去过了一遍,最后看见准备起驾回东宫的太子李琮,便叫唤了他一声皇兄,你可见着我驸马了
李琮闻声,回身看了许久,才在阑珊的灯影中见着了轮椅上的昭阳,他知道前些时候昭阳出了意外毁了腿骨,他还令人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参了严九钦一状,后来反而是昭阳找他压下来。
奇了怪了,他的胞妹怎么不如以往
李琮慢慢一笑,你说的可是严九钦
昭阳在灯下见他只觉这笑有些许诡怪,却没有问他的心,只点头应声。
东边偏院第一间房。李琮指了方向,走了几步又回头,冲昭阳别有深意地道:你夫婿可是朝中第一驸马,看紧他些~,小昭阳。
昭阳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两人分别了后,昭阳果然在东院的第一间房看见里有灯火光,不由便知道了严九钦就在房内,便使着轮椅推门而如。
便看见了桌边上坐着两人,一人坐在凳上,一人伏在桌上。只见坐着的却是越王李如锋,伏在桌上的是严九钦。
昭阳见了越王,越王倒是神情冷淡,一眼望过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知为何竟觉得是揉碎的感觉,再次看去,只觉空荡荡般,没有任何情绪。见了昭阳人,只淡淡一句,他喝醉了,你送他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