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看书时候,眼尾有些下垂,让被报纸称为残暴、冷血的他,显得有几分纯良。
蒙堤把眼睛贴在了书上,看着台灯照泄了隐隐的白光在尼德兰的侧脸,仿佛是将他定格在高更的油画里。
蒙堤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尼德兰把台灯打开,墙上的灯关掉,走到卧室一角,把黑胶片唱片机打开,那是来自波塞冬一个小城的音乐。
是有名的探戈曲。
尼德兰会跳探戈,是一个好探戈手。他的舞伴是舞会有名的探戈皇后。
尼德兰伤了右臂,少去了舞会。那舞会是波塞冬军官娱乐场所,英俊有名的尼德兰在那里尤其受欢迎。只不过他太忙,只有凯旋才会去几回。所以他的舞伴是周末或是他有约,便会上家里来跳。
蒙堤是不愿意他和年轻漂亮的女性有任何来往,在他更小的时候,常缠着叶弥。尼德兰没有闲暇的娱乐时间。只有等他睡午觉或者出去玩,才自我娱乐下。
蒙堤躺在被子里,听着那放得尤其轻柔的探戈舞曲,声音在被子下,有些发闷,叶弥。
叶弥拿了本小本子来,放在床边上,那是他自我记录每天吃药的本子。
尼德兰知道蒙堤在催他睡觉,便走过去。蒙堤坐起来,看见尼德兰穿丝质睡衣,裤脚口非常宽松,他腿肢非常的修长,睡衣是量身定制的,不然只到脚踝上。
走过来的时候,裤脚在荡。看见他那上衣微微开了两颗扣子,就像是走过来和情人一起睡觉。
蒙堤神思有点游走,眼前的人太让他遐想了。
想什么,小鬼。尼德兰走过来,先是摸了一把蒙堤的头发。蒙堤在这段时间注意形象了,别人摸他一下头发都不肯,尼德兰揉乱,摸皱,都一声不哼,反而希望他一直揉一下去。
掀开一点被子坐进来,蒙堤立马乖巧地躺下,看见坐进来的尼德兰,把柜子上的杯子旁边的药吃了。
躺下来,台灯调得更暗了。
夜色如水,音乐是水里的游动的鲸鱼。
叶弥,昨晚那个故事。在蒙堤的每晚的软磨纠缠下,尼德兰每晚给他讲一小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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