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亦繁按在了他耳上,看着他耳下的,露出一截的脖子,犹如刀锋被映出了夜色的泠泠感。
一条没有束缚的手扣在了桌板上,因为伴随着动作,而伸开地犹如横扫过去,把桌角的电话、台灯打落在地上,物品砸落在软柔的地毯上,发出的很细的声响。
孔亦繁给他那张下颌轻轻地握了一下。被故意抬高地展现出了长颈的弧线,在深色的桌板面上,犹如是雪和夜色的交映。
那个人的头发轻轻地抖落在了黑色的桌板上,刚才有那么几份文件,现在被弄得散开,几张铅字的纸张散落在那张脸下,由于动作,变得皱折重重。头发一般是人认为羸弱的地方,伸手稍微从头颅掐过去,柔顺的黑发就从指缝出来。
手指稍微用力,头颅乖乖地扬了起来。
手还在想撑住桌上,但是实在没有办法,不
不喜欢吗,孔亦繁附耳而言。
顾自省骂脏话。孔亦繁不喜欢他脏话太多,尤其对象是自己的时候。原本以前以为他不过是个外表如内里一样的,是个皮囊的草包,发现他这个人外表是皮相的东西,内心还是个不容易深谙的人。
轮不到你不喜欢。孔亦繁将他掼在了桌边角上,故意往桌角抡了好几下,以示他此时对顾自省不满的情绪。
连同办公室的风水盆上被打翻在地,顾自省最后又咳又喘了几口,孔亦繁才松开了他,他依旧在桌上,孔亦繁离开了他几步,顾自省依旧不动,孔亦繁的宽厚的手掌轻轻覆上了他略白了几分的脸上,什么表情,攥起了他的下颚。
顾自省暗了一下眼色,收敛起整张脸,没,气息喘着。
放在书柜上那水晶鲁班锁折射了一下他那张在孔亦繁掌下的面容
陆九愚在一台打开的箱子设备里,看着前面一个技术员工调试着音量,陆九愚只能模糊地听到的那几句,陆九愚是想坑我杀条子,我没那么蠢,不满意我让他来新义安,而其他都没有听清楚。
之前跟豆浆对话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是下午这个时候孔亦繁去找顾自省,他们谈的就这么几句吗。
还能调吗,陆九愚问,他听不见关键的,不知道他们在谈了些什么。
人员还在调试当中,可能当初把监听器镶嵌得太里面,水晶体质把它几乎是密封起来,所以音质听起来不是十分清晰
此时设备传出了声响,有些无线传输中的信号干扰声音外,还有砰砰的声响。
是什么声音陆九愚皱了眉。
设备人员说,可能是那边的收音,又或者是传输的发声状况
像是东西砸落地上的陆九愚想,有什么可能是两个人聊着中会摔落在地上的,是没有聊好
傍晚的时候,黄昏云谲的光波从大厦窗户透落进来,由于是下午六七点,室内光线混沉,只隐约光线折射,看见了地上狼藉和物品的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