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黎星辰连忙从床上走了下来,不过很快停下了脚步:
但是就这么用浴室会不会不太好?而且他不是在装醉吗?
就在黎星辰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傅庭深的脚步。
看了看自己和床的距离,回到床上是来不及了,黎星辰眼睛转了转,转身找了个地方蹲下来。
你在做什么?傅庭深进门就发现小东西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做什么。
嘘!黎星辰连忙紧张回头,将食指竖在自己唇前,一副分享秘密的模样,我藏东西呢!
藏什么?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傅庭深缓步向黎星辰走去。
藏藏手机!黎星辰顿了顿,然后挥了挥抓在手中的手机。
藏手机做什么?这个时候傅庭深已经走到了黎星辰身边,看了看,最后同样蹲了下来。
因为里面有录音黎星辰眼神迷离,将手机放在怀中,宝贝地摸了摸,小叔叔说喜欢我,还答应要当我男朋友,我要藏起来,不然等小叔叔后悔就糟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回答,看着黎星辰抱着手机的样子,傅庭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这个小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小叔叔不会后悔,笑过之后便是心疼,有些后悔当初对小东西的冷淡,让他这样没有安全感,一把将人抱进怀中,小叔叔还怕你后悔呢。
真的吗?黎星辰抬头看着傅庭深,眼中满是信任。
当然是真的,傅庭深揉了一把怀中软乎乎的小东西,重新将人放在床上,先来把醒酒汤喝了。
哦黎星辰闻了闻,从气味来看估计不难喝,于是非常顺从的将碗中的醒酒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伺候完黎星辰喝醒酒汤,傅庭深将放在托盘上的洗漱用品拿了起来,伺候着黎星辰洗脸刷牙,然后
一把将黎星辰塞进了被窝
睡觉吧。傅庭深俯身在黎星辰有些红肿的唇上啄了一口,便端着托盘从房间中退了出去。
???
满怀期待的黎星辰没想到男人会直接离开,他裤子都脱了什么都准备好,你就给我看这个?而且连澡都不给他洗?怎么回事这个人?
至于傅庭深?
不是没有想过帮黎星辰洗澡,但是他却怕自己最后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平生第一次,傅庭深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信心,毕竟当初小家伙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将他撩拨的不行。
刚刚在车上亲吻,傅庭深不止一次想将小家伙压在自己身下,撕碎他的衣服,将他往死里欺负,听他带着哭腔地叫自己的名字。
后来还是仅存的理智将傅庭深拉了回来,他不想他和小东西的第一次如此马虎,更别说小东西现在还没成年。
让别人给小家伙洗澡?傅庭深怕他会忍不住挖掉那个人的眼睛。
再等等。
关上主卧,傅庭深眼神深沉地看着房门,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但是最后只能在心中劝说着自己。
再等几个月,等小家伙成年!
控制住内心的欲望,傅庭深将托盘放在桌上,转身走入了次卧。
将少爷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的吴嫂这个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傅家很快就能有家主夫人了。
这一个发现,吴嫂心中便甚是欣慰。
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只要有一个人能够陪伴着少爷,让少爷不至于孤独终老便好。
这边是一室温馨,另外一边,却有人倒了大霉。
第三十一章
与黎星辰被傅庭深亲手喂醒酒汤的高级待遇不同,严州的方法就简答粗暴了许多。
一盆冰水下去,就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也能醒过来。
谁?十一月的天已经泛凉,一通冰水劈头盖脸地泼下,张泽新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起来,哪个孙子泼我?
张少爷。严州走到张泽新面前,语气泛着凉意。
这个时间点他本来应该下班了,却因为这个人耽误到了现在。
抹了抹头顶的水珠,张泽新从地上坐了起来,凶狠的目光在触及到严州的一瞬间软了下来,就连声音也低了几分:
严助理?
正是在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张泽新,严州眼中划过一丝讽刺,摊上这么个儿子,张德康也是祖上积德。
看到严州,张泽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不是在参加《山河》的杀青宴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是在哪儿?严州又怎么会在这里?
严州平时跟在傅庭深的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他在这里,那傅七爷呢?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做了傅庭深的助理,察言观色是基本技能,平时严州就连傅庭深的心思都能猜个七八,更别说张泽新这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二世祖。
那严助理在这里是因为?张泽新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不敢有丝毫放肆。
谁不知道,严州代表着傅七爷的脸面?某种程度上严州说的话,等同于傅七爷说的话。
在进入盛世的时候,张德康就曾经对张泽新耳提面命,盛世中有很多人不能得罪,傅庭深占据榜首,而严州,便是仅次于傅庭深的人物。
自然是专门为了张少爷而来,严州看了看四周,将张泽新提溜到沙发上后,便抄了个椅子坐在了张泽新的对面,张少爷运气不好,若是早些醒过来,或许还能看到七爷。
这话中的深意,让张泽新通体泛凉。
他父亲不过是盛世集团持股非常少的一个股东,平时他与傅庭深没有丝毫交集,何德何能能够见到傅庭深?
紧贴在身上冰冷湿润的衣服正在提醒着张泽新这件事根本不简单,不知道是因为衣服,还是因为心中那股预感,张泽新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泛着凉意。
不知道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七爷了?咽了咽口水,即使心中在不愿意想这个可能性,张泽新也必须问出口。
严州作为集团助理,权利甚至在总经理之上,从来不会说无用的废话,若不是事关七爷,严州又怎么可能提到他?
看来这个二世祖还不算太笨,至少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
听说张少爷很会喝酒?严州向张泽新面前的茶几扬了扬下巴,语气略有讽刺。
不不算!怎么这话题又跳到了喝酒上面?张泽新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线索仅仅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速度快到张泽新没有抓住。
但是顺着严州的动作,张泽新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茶几之上,这个时候,张泽新才发现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无一不是以烈闻名的高浓度酒。
刚刚不是就挺能喝的吗?严州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警告,仿佛是让张泽新想好了再说话。
是是是挺能喝。张泽新还能怎么办?这种情况,不能喝也得能喝。
此时张择新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但是却完全不敢抬手去擦。
那就请吧,严州对着茶几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别浪费了七爷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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