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个男子这皇帝的这话,让王大人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回,断断续续地就说了三四个字。
即使皇帝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皇后说的是谁。
南原国的国师,一个惊艳绝伦的如玉公子。
哪儿哪儿都好,可惜
是个男儿身。
即使皇帝没有昭告天下,但这两年,两人之间的互动却很是明目张胆,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朕的皇后是谁,是男是女,都是朕的事,与众爱卿无关。皇帝根本不耐烦等王大人组织语言。
倒是我翻看这些奏章之后,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不知道众爱卿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这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皇帝说的是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仅仅从皇帝的语气,就能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但很显然,皇帝这并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对朕的后宫最感兴趣的几位爱卿,家中似乎都有适龄女子尚未出阁?皇帝一边说,一边将放在一旁的奏章拿了起来,一个一个地翻看着。
我说的对吗?刘爱卿、王爱卿、张爱卿、吴爱卿
随着皇帝一个个点名,站在下方的臣子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不管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什么好意思!
不一会儿功夫,朝堂上便跪下了半数大臣。
其实仔细想想,众爱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在众位大臣瑟瑟发抖有些拿不准皇帝的意思的时候,就听到了帝王漫不经心的话语。
这话让不少心中一喜,难道这是,峰回路转?
结果还没等高兴多久,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前些日子国师才与朕说,宫中不少宫女年龄偏长,应当放出宫了,但若是将这些宫女放出去,宫中杂役便有缺,现众爱卿既然愿意为朕分忧,便将家中尚未婚配的女子送来吧,朕都能收下。
说完后,还从一旁拿出了一个书本一样的册子,翻开之后低声喃喃着:
这浣衣局缺五十名宫女,御膳房还缺二十这么算起来,好像不怎么够啊?
虽说是低声嘟囔,但这声音,却足够能够让跪在殿中的朝臣听个清楚,又或者说,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
而那些臣子,在听到浣衣局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他们想要送家中的闺女进宫,是想让她们爬上龙床,诞下龙嗣,为家族做贡献的。
这进了浣衣局这种地方,平日里连个主子都见不着,怎么爬上龙床?
旁的不说,能够站在早朝的朝堂之上,最次也是五品官员,谁家的姑娘不是千金小姐?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怎么做得了这种粗人做的活儿?
众爱卿若真想为朕分忧,便在下月十五是时候,将家已及笄却尚未婚配的姑娘送来吧。这个时候,皇帝笑眯眯地看着众位大臣。
今日才初二,距离下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定亲换八字是足够了。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这是皇帝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不想让自家闺女进宫洗衣服,趁早麻利儿的把自家闺女或者是孙女的亲事给朕搞定!别搁朕面前逼逼叨叨败朕心情!
当日大臣们下朝之后的,京城中的媒婆们都忙了起来,有名的媒婆甚至需要预约才能够请到,也不失为一大盛况。
从这之后,便鲜少有人再敢向皇上提出选秀的建议。
毕竟谁家没有那么一两个适龄的闺女?
这若是提了,皇上连个机会都不给,直接把人给送进浣衣局,他们找谁哭去?
至于为数不多,家中没有闺女的几个大臣,皇帝连理都不想理。
被念叨烦了,干脆便将一些不能立功但极为麻烦的事丢给那些人处理。
意思也非常明显:
管天管地还管到我的龙床上来了,我看你就是闲的!
效果也很是显著,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朝堂上下便都闭上了嘴。
对于国师这个皇后,也都捏着鼻子给认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臣们拿皇帝没办法,干脆就捡着国师这个软柿子捏。
不好直接动手,但却能够用言语攻击。
一时间,京师内关于国师的风言风语骤然四起。
文人墨客那张嘴,不露一个脏字儿都能让人羞愤欲死。
不过很可惜,国师大人并不是一般人。
这是怎么了?国师正站在书桌前画符,听到动静抬眼,入眼便是自己贴身侍从满眼通红的模样,一看便知道应当是哭过了。
今日属下去了一趟街上。侍从低下头,诺诺地回答着。
哦?放下手中的狼毫,国师眉头轻挑,然后呢?
然后属下听到有些人说,说大人结结巴巴好半晌,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眼眶反而愈加的红了。
说我自甘下贱,以色侍君,不知廉耻?国师心下了然,漫不经心地询问,那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似的。
他们太过分了!侍从没有否认,腮帮子鼓了鼓,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愤愤然的抱怨。
今日他出门,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旁人对国师的议论,翻来覆去便是些乱国祸水的言论。
甚至就连三四岁的奶娃娃,都能念上一两句相关的打油诗。
好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说便让他们说去。伸手将桌上的符纸拿起,一张张叠成小块儿。
不一会儿,十几张符纸便已经在国师的动作中被折叠整齐。
你若听不下去,那便不听,若还是气不过,便给上一两道禁言符,左右也无关痛痒。
是。深知国师的性格,侍从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几张禁言符。
若是想不通,便继续想,我去一趟皇宫,接下来几天就不回来了,若有急事,便来宫中寻我。
丢下这样一句话,国师便施施然离开了国师府,去皇宫中会情人去了。
好在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忠臣言官们没有看到国师现下的反应。
说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大费周折散布言论,企图逼国师就范的举动,甚至没让国师眼皮子动一下,恐怕能被活活气死。
进宫之后,国师便直奔皇帝寝宫。
这两年南原国势大好,皇帝自然也就越来越轻松,和国师之间能够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
平日里两人除了胡天胡地之外,也会做些其它的事情。
比如国师兴趣来了,会教皇帝一些简单的占卜之术,算一下吉凶。
而皇帝的兴趣来了,则是会教国师一些琴棋书画这类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
这个习惯,也是从国师和皇上在一起之后的某一次宴会说起。
以往的国师,大多出自钟鸣鼎食之家,自幼便在大儒身后学习启蒙,所以宴会之中,南原国中的官员都习惯将国师归类在文官的行列。
文官在宴会之上,会玩的花样也就那么几个。
什么行酒令,什么以某一个物品为主题吟诗作画。
兴趣来了便对着琴师所弹奏的乐曲来上那么一两段赏析。
一开始的气氛都很好,但到了国师这里,却突然冷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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