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握紧枕头,皱眉捱受着这身体的异常,心中又是慌张,又是愧疚。
他怎会将自己的神明当作封如故,还……还在他的神面前行此污秽不净之事?
那日,如一迟了一个时辰起身。
从那日起,如一与封如故之间的气氛渐渐微妙起来。
旁人如罗浮春,自是半分也察觉不到,只满怀新鲜感地张罗亲事;如桑落久,心知发生什么,只坐观一切,并不动声色。
唯二有些纠结的,是常伯宁与海净。
他们说不出来封如故与如一之间有何异常,平时碰面了也会好好打招呼,只是多余的话很少说,就连封如故也不再说些俏皮话了。
可若说当真生疏了,也谈不上。
有次,几人共处一室,封如故燃香时,被炉盖烫了一下手,跌了盖子,微抽一口气,房间那头闭目打坐的如一眉心猛地一皱,虽然旋即便恢复了正常,却忍不住掐了掐指尖,仿佛被烫着的是他自己似的。
封如故也没再对谁撒娇,捧着手自己找凉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