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锁链在地上拖行的声音,陆阳当机立断道:往上跑。
几人点点头,转身又向4楼跑去,路过3楼走廊的时候,林静阳往走廊看了一眼,一个浑身缠着绷带,脑袋上带着一个铁头盔,身材壮硕的人正拖着一把斧头往这边走,许是被这一身铁家伙拖住了脚步,那男人走的
这场景是真的有些恐怖。
他咽了下口水,加快了脚步。
向上也有一道铁门,这道铁门却并没有被锁住,几人跑到楼上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一道声音:田心,死亡。
林静阳和陆阳对视一眼:田心死了。
陆阳嗯了一声,应该是也收到了节目组的消息。
严西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林静阳又打量了几眼周围,四楼和三楼是一样的构造,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两排门。
而那道追命似的声音暂时也没有传过来,几人松了口气,林静阳又看向那个红衣女,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女人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道:我跟他是去年认识的,今年放假,他邀请我来他家里做客。女人咽了口口水:一开始还挺正常的,他的家人人都很好,但后来我发现越来越多奇怪的地方。
这里明明是住宅楼,白天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老式楼的隔音不好,按理说有个开门关门的声音都能听到,这里却一点声音都没,倒是到了晚上,就变得很吵,好像一到晚上这栋楼的人就开始活动起来了,你说,正常人那有晚上才开始活动的?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之前,他告诉我他妈开了家早餐铺子,做的包子是一绝,刚来那天他妈就做了一顿包子招呼我,那肉包子,是真的好吃,油汪汪的,肉馅和的又油又香,咬一口满口流香。
女人似乎回忆起了那香的流油的肉包子味道,脸上还露出了一点笑意,带着几分垂涎:我那几天几乎每天都吃肉包子,他妈告诉我这包子是用他们这里一种特产做成的,后来有天,我终于知道了那特产是什么。
有一天晚上,隔壁的房子好像在剁什么,声音特别大,吵得我怎么都睡不着,我就准备出去看看,虽然他告诉过我晚上不要出去,可我实在忍不住,隔壁房间的木门没关,隔着铁门可以看到里面,我看到了他妈,他妈拿着一把刀好像在剁肉,在案板后面,还用铁钩挂着好多的生肉,我以为是他妈在准备明天的肉馅,但后来我仔细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女人又道: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妈后面挂着的都是人肉,人的胳膊,大腿,甚至还有整个上半身,跟猪肉一样整整齐齐的用铁钩子码着,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似乎也跟猪肉一样盖着检疫的标记。女人似乎被逗笑了:你说说,他们也真是够逗的,这人肉人家能给他盖章吗?
绿色的幽暗灯光洒在女人脸上,她脸上的笑有点诡异。
几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这大姐关注点好像更诡异。
重点是盖章吗?
陆阳道:所以,你吃的是人肉包子?
女人道:可不是吗?我那时候才知道他妈的特产原来是人肉。
严西清清嗓子:可我...怎么觉得你描述的...好像...还挺怀念那个味道的?
女人看向严西,没有说话。
严西被女人盯得脊背有些凉,他眼神一晃,不敢与女人对视上。
陆阳看向女人,没有再继续人肉包子的话题,他又道:然后呢?
女人道:然后,然后我就被他妈发现了,我正想跑,谁知道他弟就在我后面,他用铁棍把我打晕了,再醒过来,我就被用铁链锁住了,他们把我锁到那个房间里,每天都给我喂药,还给我打针。
女人撩起自己的衣袖,展示给众人:你们看!我又没有病。
女人的手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她身材臃肿,四肢却异常的细瘦,陆阳挑了下眉,收回了目光。
顾泽看了一眼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几人抬头看向他。
注水猪肉?顾泽道:有些黑心商为了让猪长磅,就会用针管给猪注水...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严西有些无语道。
顾泽这脑洞可真是够大的。
几人又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那女人。
女演员愣了一刹那,然后很快反映了过了:你是说,他们给我打针是为了让我长磅
林静阳对顾泽道:用针管注水得注到猴年马月?你想什么呢?要是用针管注水,她造成筛子了。
顾泽哦了一声,不好意思道:那他们为什么要给她打针?
林静阳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他抬头看向女人:你知道下面那个铁门的钥匙在哪里吗?
女人想了一下:好像...在楼管那里?我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过一耳朵,他们这栋楼的楼管就是房东,这栋楼所有住户都是租户,租的楼管的房,所有钥匙楼管那里都有备份。
林静阳又问道:那楼管在哪?
女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楼管,只听他们说楼管不好相处,经常找事折磨他们,所有住户都很厌恶楼管,但现在又没有房租这么低的房了,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在这里租住。
本来看到了一丝曙光,线索却在这儿就断了。
陆阳道: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楼管。
林静阳点点头,他打量了一下这里,尝试着去推门,看看有没有门是开着的,但每一扇门却都被锁的紧紧的。
林静阳犹豫了一下,找了一栋门敲了几下,却并无人来应答。
女人突然道:你敲的门就是他妈剁肉的房间。
林静阳一愣,下意识想要后退,却突然发现了什么。
他咦了一声,又向门凑了凑,似乎看到了什么。
陆阳走到他身边道:怎么了?
林静阳伸出手指指了指铁门内:你看...
陆阳也向门前凑了凑,过了几秒,他一顿,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他扭过头看向林静阳:这是...
顾泽和严西也走到两人跟前,严西道:怎么了?
林静阳指了指铁门内木门上的一点:你们看这里。
两人顺着林静阳的手指向铁门内看去。
铁门内的木门上,大概从上往下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个巴掌大的方框,那块方框好像是一块盖子,盖在门上,因为颜色和木门的颜色一模一样,只是边缘处没有衔接上,如果不仔细看,确实是看不出来的。
这是个盖子?顾泽问道。
林静阳道:应该是,这一块,应该能被掀开。
顾泽道: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块盖子?
林静阳看向那块盖子:其实这盖子并不少见,有些老式防盗门的猫眼就在这种盖子上,这种盖子可以掀起来,掀起来是中空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甚至还能来回递东西。林静阳一顿:不过众所周知,不管是猫眼还是这种盖子,都是从里往外看的,也只有从里面才能将它打开,但是这个的构造有些特殊,看起来似乎不是从里面掀开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从外面,应该是可以将他掀开的。
顾泽惊道:神经病吧!那有人装门会装从外面能看见里面的门!这也太奇葩了吧?
顾泽想起了他之前看过的一个恐怖小说,讲的就是主人公晚上一个人在家,有人敲门,主人从猫眼往外看,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他拍了下门,门外的声控灯却没有应声亮起,那主人打开门后,门外等他的却是一把竖在门上,冲着他脖颈砍下的斧子。
原来门外一片黑,是因为门外的人同时透过猫眼在往门内看,他的眼球完完全全凑在猫眼前,主人看到的是凶手的黑眼球。
从里往外看的猫眼尚且如此,如果从外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