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跪在他身后,手上用了力气,荀翊的肩膀比她想象中精壮许多,捏起来还有点费劲儿。
“秦王殿下。”宁姝一边捏着一边说着,反正看上去秦王殿下和皇上关系挺好的,过年还一起放烟花呢。
荀翊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苏渊呢?”
宁姝被吓得一抖,为什么又要提这个脑瘫?!今晚是过不去了吗?
她由揉捏敢成轻捶,说道:“苏渊怎么能和秦王殿下比?”
“怎得不能比?”荀翊语气缓缓松了下来。
宁姝说道:“秦王殿下是主将,镇守一方,战功皆是一个人拼杀下来的,苏渊则是蒙承祖荫,亦不是主将,怎能相提并论?”
荀翊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朕儿时曾和秦王一同游猎,朕赢过他。”
宁姝在他身后眨了眨眼,这什么?秦王比苏渊强,朕比秦王强,所以朕比苏渊强?
皇上的好胜心果然非同寻常,记下了,皇上一定要比别强,就算不强在自己眼里也一定最强。
以为领悟到精髓的宁姝立刻说道:“皇上竟然如此文武全能,实乃天下百姓之福。”
“今日见过秋昭仪了?”荀翊似乎从苏渊那处不悦中脱离出来,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宁姝揉捏的时候,亵衣难免松弛,她就看见皇上的脖颈一侧确实有疤痕的模样,也是红的,像攀援的烈火沿着领襟向内侧爬去。
那疤痕看着狰狞,像是被火烧过的模样。
她稍顿了顿,答道:“见过了。秋昭仪倒是十分特别。”
荀翊:“秋昭仪可有和你提起一同赚银子的事儿?”
皇上都这般问了,想来已经知道了,这宫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呢?
宁姝只得老实回道:“提了。因为装孔雀蓝釉罐的盒子,秋昭仪想出了如何解决瓷器远销的船运问题,便问臣妾要不要一起。”
“哦?”荀翊尾音上挑,“你能给她什么帮助?她竟然来找你?”
“这个……”宁姝有些难开口,说自己受宠,自己实在是问心有愧,因为皇上还没宠过自己呢。她深吸一口气:“大概因为臣妾长得招财?”
荀翊低声笑了起来,过了片刻,他带着些笑意说道:“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你受宠,但凡你来与朕说,便容易许多?”
宁姝: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有意思吗?
荀翊又问:“美人觉得呢?”
宁姝又被这个美人称呼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词就是有这种魔力,就算是从这么高冷的皇上嘴里说出来,也能把这句子染出酒林肉池的狎媟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