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选择闭嘴。
男人的手指细捻过他手臂的皮肉,一点点随手上的脉搏滑下,痒却冷,让阿猫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阿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及身体,他不敢让自己颤抖,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幸好,男人最后只是在他手臂上轻轻掐了下,就收回了手,再度回归到了他随意的坐姿上。
阿猫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那种窒息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那么点。
是他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谢眈到画室的时候,叶堂正画的起劲,专心致志地盯着画板,甚至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谢眈也没叫他,两边有长椅,他就直接坐在了边上,看着叶堂画画。
说实话,他和谢父不懂音乐一样,对于这方面也是一窍不通。
但每当叶堂画之后,他依旧会认真地看上一眼,然后答“好看”。
这次是“好看”,下次就是“很好”,那下下次就是“棒”。
叶堂手上拿着不一样的笔,在纸上涂来涂去,时不时还要拿着笔,左看看右看看。
到这时候,他终于发现了谢眈。
然而他只是往后瞥了一眼谢眈,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继续画画。
谢眈虽然被无视了,但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就挺好的。
叶堂转过头,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幅画他刚刚打完草稿,索性全部都改掉了。
改画成谢眈。
似乎只是那随意的一眼,就已经完全把他记在了心上。
短暂的记忆不行,忘了的时候,就闭上眼,他的模样自然会再浮现上来。
叶堂想着,自己上次的那张速写未免也太粗糙了。
他小时候跟着省里一位很有名画家学习,人家年过半百,膝下无子,和老班却是过的很自在。
叶堂也还记得,画家曾经亲口说过,自从他和他爱人在一起后,每年的春夏秋冬四季,他都会给他爱人画上不同的画。
有时候一年的变化很小,有时候一年的变化很大,可是这么多年,居然都坚持了下来。
叶堂那时候是楞头小子,还曾问他,年年四季都画一个人,还画这么多年,不会觉得腻烦吗?还说什么还他肯定做不到。
画家说他不懂。
他说,画画,本就是记录自己所见、所想的事物,或美好、或丑恶,但都是出自自己本心、笔下,自有一番意义。
叶堂笑了,开始继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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