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芸鼓足勇气联系了父母,这才知道就在她走后第三天,丈夫也带着婴儿离开了扬州,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必然躲不了太久,因为一号基地于次年竣工,亚洲范围内的天生犯罪人都陆续被强制隔离。
杨州听完,留了几分钟让周芸平复情绪,这才问:“他们就在一号基地?”
周芸迟疑着:“我不确定。但是一号基地中国人最多,应该……可能性比较大。”
“那个小孩,我的哥哥,”杨州说出“哥哥”两个字时,感觉非常奇怪,顿了顿才道:“他叫什么名字?”
周芸摇摇头,羞愧和后悔染红了她的脸:“我当时心情很差,每天都在跟他吵架,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字。”
杨州不像她一样沉迷于那些无意义的情绪,他专注于解决实际问题,想了想说:“有照片吗?”
周芸犹豫了片刻,打开手机上一个加密文件夹,然后递给了杨州,自己倒是别过头去不忍看。
照片中是一个胖乎乎的婴儿,戴着有两只“触角”的圆帽,正香甜地睡着。他眉毛稀疏,睫毛倒是又长又密,看起来很可爱。
然而这并不能帮到杨州。婴幼儿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要他在一号基地的两万多人中找出一个大变样的婴儿,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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