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不变,笑着按住剑平,冷静道:“啊……我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小将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静悄悄的马车,这个人怕不是也有病吧?
除了白决,这方圆百里估计也没谁敢在个时间上冒头了。
上赶着被抓壮丁吗?
“嗖——”
马车帘子忽然掀开一道缝隙,里面飞出一片竹简。小将当空一抹,拦下竹简,垂眸一看,深吸一口气,极力掩饰住暴起的青筋,冲着笑眯眯的白决道:“王爷说要见你。”
白决浅笑:“那是自然。”
马车后,三名少年人骑在马上,百无聊赖地闲谈到——
“刚刚那人……是个剑修?”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以指为剑,当年朔方原的那个……唉……还是不要提了。”
“秦哥哥?你说呢?”
被称为“秦哥哥”的少年面色惨白,整个人僵直地悬于马上,一身吞天山河纹仿佛死寂。他的腰上并没有佩剑,空荡荡的瞧着不像是剑道中人。
但那吞天山河纹却做不得假,所以,他必然是承天剑宗的子弟。
纹路有山有海,怕还是嫡系亲传。
一旁的便服少年察觉他神色不对,略作思考就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按,道:“奉竹,你是承天的嫡系,跟他们这样的散修怎么能比?他们再如何也就这点出息了。你可是能飞升的!说不定……再过一月……燕国皓都的盛会上,你就能找到你的命石了。”
秦奉竹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嗯?见过?”便服少年愣了一下,“哪里?”
秦奉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道:“……梦里——”
“——他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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