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张晶晶虽然恨，可面上只能说对不起。

感情里面就是这样，先爱上的那个人输的一塌糊涂。

张晶晶离开房间，陈修竹披着浴袍坐在阳台抽烟，烟雾缭绕，映照出他寂寥狠厉的面容。

许久，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熟悉到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应该知道他是谁了，一言不发。

“我送你的几份大礼都收到了吧。”陈修竹开口，低沉的声音再也没有昔日温润呵护。

曾经的陈修竹已经死了，在夜宫跟她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死掉了。

“你现在必须查明真相，我要对付你，对付冷氏，你不快点查清楚，还会出其他乱子。风吟，不如，你求求我？”

陈修竹声音阴恻恻的，像是暗夜四处游走的鬼魂，看到一点光芒就难受的想一头扎进黑暗的角落。

他怕光，怕的是昔日心底温柔痴情的光。

风吟一个字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她连一个字回应的话都懒得给陈修竹。

陈修竹手中酒杯落在面前的落地窗上，硬碰硬的代价，要不两败俱伤，要不一个粉身碎骨。

看着摔在地上碎成渣的玻璃杯，陈修竹抬脚，鬼使神差的踩了上去。

脚底传来异样的感觉，痛吗？比这更痛的他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这才到哪儿？

最痛的是风吟当初背弃他们爱情的时候。

他越爱越深，她却转身跟冷焰走得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