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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卿卿，想笑便笑，随心所欲方能快活。”</p>

“快活？”凤举几乎是顺口便反问道：“那衡郎快活吗？”</p>

问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名士之流放浪形骸，纵情山水，怎么会不快活？</p>

意外的，衡澜之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p>

他摘下凤举的面纱，莞尔一笑：“荆钗素裳，卿卿如此别有风姿，再长大些定可名倾华陵。”</p>

长大？这真像是父兄的口吻。</p>

凤举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p>

在面对慕容灼的投怀送抱时，她除了惊艳，内心几乎平静无波，那时她便心知肚明，对于男女之事她已筑起了一道城防，甚至对于男子的靠近会有本能的恐惧。</p>

然而……</p>

衡澜之！</p>

清风皓月，高山流水，总是容易让人放松身心，卸下防备。</p>

她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衡郎不该以卿卿唤我。”</p>

衡澜之偏头一笑，心道：这女郎憋了若久的话终于还是说出来了。</p>

他的表情越加温柔道：“我心悦尔，是以卿卿，不会有错，但卿卿唤我衡郎，却是不对的。”</p>

凤举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心中神仙一般的衡澜之好像不该如此。</p>

但见对方神态高雅，君子风骨，让她不敢挑半点错处。</p>

她忍住窘迫，强装淡然道：“君出自华陵衡氏，唤君衡郎有何不对？”</p>

衡澜之浅笑：“我只唤凤氏阿举一人为卿卿，然衡氏子弟却是无数。”</p>

也就是说，叫衡郎不足以彰显他的独特？</p>

见凤举兀自纠结，衡澜之眼中玩味更深。</p>

“茂弘等一众好友皆唤我之名。”</p>

澜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