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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p>

有些事，即便是看得再清楚，心中再如何厌憎，终究，不可太较真。</p>

“父亲，那这本账簿……”</p>

凤瑾将账簿向凤举的方向一推，说道：“这东西既是你所得，便由你自行处置吧！”</p>

凤举犹豫着问道：“父亲，这本账簿里涉及的一应官员，可有我们凤家交好之人？”</p>

“……”凤瑾沉默了片刻，说道：“有！”</p>

尽管心知肚明，可凤举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是啊，在当今的朝局下，又有谁能真正坚守清正呢？</p>

“那可有衡家？”</p>

衡家，便是包括那些与衡家交厚的势力。</p>

“有！”凤瑾再答。</p>

凤举默默叹息，如此也不必问了，楚家自不必说，裴家只怕也不可避免。</p>

凤瑾双眸沉静如水，若有所思地看着凤举，半晌，说道：“素节，这本账簿你拿去，将其中涉及的官员派系摘录分明。”</p>

“是，家主！”</p>

凤举莞尔一笑：“多谢父亲！”</p>

凤瑾饱含宠溺，无奈地摇头：“把握分寸，不可妄为。”</p>

“是！”终于，凤举的声音恢复了几分轻盈。</p>

“近前来！”</p>

凤举笑着起身，走到父亲面前。</p>

凤瑾敛衽起身，抓起她的手展开，看着其中被凤举自己掐出的红印，心疼不言而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