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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他会……”</p>
“会替你报仇吗?”</p>
武安公主说得有气无力,显然,她自己说的话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p>
凤举干脆替她说了。</p>
“世人皆知我父亲宠爱我如命,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可你知道为何诸多公主中,陛下独独最宠爱你吗?”</p>
“那当然是……”</p>
武安公主下意识便要回嘴。</p>
可是她刚开口,凤举便冲她慢慢摇了摇头。</p>
“陛下宠爱你,当然也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但这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的母族是东川卫家。你母族族舅中有一个禁军统领卫奔,有一个鹤亭名士卫啸,卫家手握兵权,在士人中也极具影响,是陛下最器重的门第,也是任何一方都想拉拢的。</p>
“所以,尽管你生母卫妃已故,但只要卫家仍在,你就仍有价值。你现在所享有的一切,将来你的父皇,你的皇兄,他们都会从你身上捞取比之更大的价值!否则你以为一个声名狼藉、人人唾弃的公主,凭什么还能得到如此的纵容?”</p>
凤举的手仍抓在羽箭上,长长的箭杆早已被她折断,露出的一截又被她握着,若非离得近,根本看不到公主中箭。</p>
武安公主生怕凤举刺得更深,死死抓住她的手,疼得连抽冷气。</p>
“你……你胡说!”</p>
凤举不与她争辩,她信也好,不信也罢,与自己何干?</p>
“当然,你还有如此一张如花似玉的脸。”</p>
凤举捏着武安公主的下巴,看着她满眼所载的愤恨,看着她的狼狈,浅浅地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