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因为我爱慕之人是慕容灼。”</p>
与其说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倒不如说,她最不敢相信的其实是最亲昵依赖的人。</p>
澜之,君子之交,无所求,便无所惧。</p>
但,对灼郎,她求的是情爱,要的是真心,所愿……是举案白首,一生交付。</p>
如何能不慎之又慎?</p>
桑梧似有所感,黯然道:“是啊,最能重伤自己的,往往是最依赖信任的那个人。”</p>
挥开自己的烦扰,她看向凤举:“可是,这个男人对你也是真心实意,你心中所爱是慕容灼,那这个人呢?你打算怎么办?”</p>
凤举沉沉地叹了口气。</p>
“他已为我做了太多,正因知他待我真心,我却给不了他回应,所以更觉亏欠他,但我却不知能为他做些什么,以报君恩。我……更不能再亏欠他了。”</p>
说完,目光一定。</p>
“桑梧,我前几日写的那封信你可送出去了?”</p>
“当日就送出去了,算日程早该到了对方手上,说不定人早已在赶来的路上了。”</p>
“那便好,那便好。”凤举低着头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p>
桑梧道:“你究竟在担忧什么?自从回到平城,你醒过来之后就一直见你心神不定。”</p>
“担忧什么……”凤举双眉轻颦:“我是担忧……担忧又欠下还不清的债,我让你悄悄查看的事情,你还是没有看到吗?”</p>
桑梧摇头:“那衡澜之看似是个文雅士子,武艺却远超过我,每次我稍一靠近,立刻就会被他发现。你让我看他配药,到底是怀疑什么?你担心他在药里做手脚?”</p>
“我说了,我怕欠债啊!”</p>
(帝色撩人/112/11264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