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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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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可能会呢喃着,“上帝说要有光。”

嗤,可惜他不信上帝。

布斯巴顿的女生们停留了几天,便带着早已离开的女孩回去了。来时她们有那么多的同学朋友姐妹,回去的时候就少了一个。这件事自然不能就此姑息,于是她们抱着最坚定的决心,回国向魔法部寻求最坚实的后盾与帮助。

随后几天,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们也离开了,只不过比之来时的气宇轩昂,离开时的男孩脸上都带着几抹压抑和低落,也只有卡卡洛夫例外。

两边都不轻松,而霍格沃兹却被排除在这场斗争之外。而整个阴谋的核心,就匿藏在霍格沃兹。斯莱特林的后裔谋划了一出完美的巧合。

“帮我!”离开时,卡卡洛夫热切而疯狂地注视着这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短短不过四个月的时间,这个未成年巫师所展现的超群的能力,是他在他的前辈甚至教授身上都没有看到过。只要他帮他,他会成为下一个盖特勒!

穿着斗篷的斯莱特林拂了一下袖口,不动声色地甩开那双让人恶心的手,虽然面带微笑同学友善,但也只有卡卡洛夫看得到笑容底下藏着多深的悬崖:“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代价是你的命。”深不见底的悬崖,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力。

“伸出你的手臂。”少年突然又说道。卡卡洛夫愣了一下,撩起了衣袖。

汤姆眯了眯眼睛,苍白却有力的手指按上卡卡洛夫的手腕。明明带着人最再标准不过的37c的体温,却让卡卡洛夫觉得如同坠入了冰窖。

懦弱而害怕的男孩连忙低头,却被手腕上突兀出现的图案而震惊。图案很简单,寥寥几笔看不出大致形状,但图案浮荡蠕动的样子,光是看着,脚底就腾起一股凉意。

“不用那么担心,”斯莱特林兴味地看着那个图案,如同墨染的眼睛璀璨得如同星辰,似乎找到了什么更加好玩的玩具一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诅咒罢了,方便我随时找到你。”

卡卡洛夫对着那双黑亮的眼睛,有种仿佛看到了银河的恍惚感。

只不过那条银河,是呆在地狱的头上罢了。

远处棕色胡须的老人猛然回头,半月形的眼镜反射着阳光,看不清瞳孔的形状。

时空跳跃者离开了不到半个月,命盘趁机将剧情推动了一大步——那个印在手臂上的噩梦已经初具轮廓,那些披着黑斗篷行动的灵魂已经找到了它们第一个宿主,属于汤姆·里德尔的气息逐渐淡去,黑暗的君主即将接受加冕。

1943年2月,冻雨让这个月过得分外艰难。

但这点温度对巫师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巫师的校园也不会出现麻瓜校园的状况,巫师们不会抱着胳膊打战,不会争先恐后打电话回家抱怨天气有多冷。

巫师的校园很平静,一切有序地进行着。

哈利的确应该离开,时间、空间和距离加速了淡忘的过程,再怎么刻骨铭心,也经不住平平淡淡,不是?

1943年3月,巡查的老师在检查表上填上了一切正常,再扭头看了几遍,然后满意离去,忽略了墙角落那一抹不正常的黑暗。汤姆从角落步出,从黑暗走入了另一片黑暗,就算在黑暗与黑暗连接的地方,也没有一丝光芒的缓冲。夜空越来越深邃,星星的光却无法凸显。

1943年4月。

汤姆不喜欢四月,不喜欢那种粘糊糊的天气,不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太阳光,更加讨厌走廊外逐渐染上翠绿的草木——他只喜欢死亡与绝望的味道。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进入了一个瓶颈,寻找密室的线索突然中断,研究魂器的资料也被限制,而更不想被汤姆承认的,是那个最不想被他记起的人,明明离开了,反而存在感越来越强。

“哈利在哪?我想找他商量些事,但我的福克斯竟然无法找到他。”老人拦下了少年,丝毫不介意汤姆瞬间阴暗下来的眸子。

“波特先生呢?查勒斯,就是这一代的波特家主,对他很好奇,想见见他,但是我们居然连邀请函都无法送达!”西格纳斯·布莱克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困惑,没有注意斯莱特林级长陡让扭曲狰狞的五官,没有察觉斯莱特林周身瞬间冰冷凝固的空气。

就连那个丑陋、肮脏而愚蠢的半巨人也眼巴巴地跑到他眼前,带着他那可笑的口音,亲密亲热又无比信赖地喊着“哈瑞”,询问他的地址,那种听起来更加亲昵的称呼让汤姆瞬间蒸腾起杀戮的,眼眸赤红一片,可惜单纯迟钝的半巨人还来不及去发现捕捉,眼睛里的恶魔就重新潜伏。

似乎所有都在与他作对,现实在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唤起他对哈利的记忆。

但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斯莱特林笑得笃定而偏执,胜券在握般定下结论。魂器是绝对强大而邪恶的魔法,付出的代价越大,运用的方法越禁忌,涉及的知识越黑暗,效果也就越持久,越显著。魂器的束缚,绝不是一些无用的记忆就能冲破的!

少年绝对坚定地一遍又一遍强调魂器的效果,可悲又可笑地一遍又一遍进行自我催眠。愈是绝对,其实就愈是没底。

世界上有最坚固的堡垒,无法逃离的牢笼?没有。

总有一天,堡垒会崩溃,铁栏会锈化,该压抑的、不该压抑的,一旦逃离,就难以再次束缚。

1943年5月。

天气逐渐炎热,空气中携带的孢子也逐渐落户发芽,滋生出一片细菌,侵染了物质,连带着梦境一起发酵变质。

斯莱特林能扭转局面的发展,能控制事态的成熟,唯一无法控制的就是梦。

如同无法停止的电影默片一样,一帧又一帧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时间极短,却足够记起引发画面的每一个理由,每一一一句说辞。所有的记忆都那么清晰,但被硬生生剥去了情感的做梦人只是个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怪异地可怕。生物与自然的规律无法容忍这种违背常理的分离,竭尽全力地引诱着它们冲破束缚。

于是,随着梦中时间的推进,画面开始逐渐清晰而明了,速度开始放缓,于是他又重温了八个月前那场疯狂、背|德而阴暗的欢愉。

是的,欢愉。梦中的他再一次解开沉睡青年的衣襟,再一次在那种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吮吸他的脖颈、小腹、大腿……也许这都没有什么,但唯一出错的——欢愉。

少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逐渐加温、沸腾的,以及那种狼饱食一餐的诡异的满足感,只要一个松懈就会彻底被蛊惑、沉溺的可怕恐怖的恍惚——或者用另外一个名字——幸福。

不!

汤姆陡让睁开眼睛,像挣脱缠绕在四肢上的水草一般,挣脱梦境,从床上猛然坐起。感谢级长的特权让斯莱特林有独立的宿舍,否则那一双骇人的赤红双眼一定会引来尖叫。

汤姆紧紧揪着他宽松衬衣的前襟,脆弱的布料在青筋凸起的手中几欲破碎,无法控制的情绪全部在眼中聚集,浓厚恐怖得似乎要喷射出来。

这不正常!这不可能!

斯莱特林不愿相信,也拒绝相信,他崇尚并追逐了这么久的黑魔法怎么可能失效!

但事实证明了一切——这的确失效了。

只是一瞬间之内,裂缝开始扩大、崩溃、崩塌,仅仅只是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被唤醒。就像细菌,在需要的时刻褪成芽孢,隐藏存在,一旦条件成熟,便开始无止境地蔓延繁殖。仅仅只是突然之间,他开始无法抑制地记起那个人的笑容、眼神,甚至每一个动作,他开始无法抑制的后悔,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甘心地让他离开!

但这不应该是这样!

斯莱特林狠狠咬牙。天边喷薄欲出的光辉射入,将那一双猩红的眼眸照得清楚。

1943年6月

学校的气氛陡让紧张起来,因为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

可依然有人吊儿郎当悠哉悠哉。

“级长,怎么,心情不好?”阿布拉克萨斯靠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沙发上,他似乎总是这么个姿势,好像没有脊椎一般。

始终冷着脸的斯莱特林目光一转,定定地看着马尔福,斟酌着用语,狭长的眼睛也随即眯起,目光聚焦点愈发集中,似乎有实质的形体一般让马尔福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容。

“嘿,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很可怕。”马尔福夸张地揉了揉开始泛鸡皮疙瘩的手臂。

汤姆·里德尔终于开口:“如果我无法控制对任意一个东西的,怎么办?”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傻了眼,然后爆发出一阵毫无形象的笑声,捧着肚子直不起身。花了好大力气才停下笑声,马尔福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汤姆,这个问题你不是很早就解决了吗?”

“你一向做的,不就是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拢到自己怀里吗?”

“难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放弃?”阿布拉克萨斯笑得戏谑。

少年抿紧了嘴唇,眸中闪过一抹红光。

是的,他想要的,从来不会放弃!他想要哈利,但那个人的分量并不足以让少年忽略了地位与力量,若是哈利与地位、力量发生冲突,而他只会毅然选择后者!

可他无法控制对哈利的渴望。

那怎么办?

“我的级长,我不是你的父亲哟,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去征服吗?”阿布拉克萨斯似笑非笑地看着比他小了一岁却能力超群的少年,“将良马束缚在□,然后再控制着它去打虎。”驯服野马与猎得猛虎,互相限制,但若是你足够强大,便足以跳脱出条件的束缚,有足够的精力先将马匹驯服,再有气力狩猎猛虎。

——没有什么牵制与约束,只是力量不够强大罢了!

只要力量足够强大,足够将想要的东西揽到自己怀里并且就此束缚,控制着他的一言一行,就可以没有丝毫阻拦地再去追求更宏伟、更绝对的境界。

斯莱特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带着无法填满的食欲与热切渴望——既然“剔除与遗忘”被证明不起作用,那……就去掠夺!

作者有话要说:汤姆的心态终于扭转过来了,果然还是偏执攻比较萌,冷漠攻什么的orz……

另,新来的妹子啊,蠢驴一向就这个尿性,码字神慢还总开小差……所以……我只是更得慢而不是要弃啊=_=

ps,感谢陶小猫妹子、归脩妹子,以及九九扔的地雷,蠢驴表示,这个周末一定发奋!争取双更!

☆、1943年7月31日

1943年7月31日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但汤姆并不知道这个日期特殊在何处,因为哈利从未跟他提起过。

难道哈利不是喜欢并享受每一个值得庆祝的节日、珍惜每一个生日的吗?当然。哈利当然还是那个哈利。只不过,对于哈利来说,他的生日在2001年7月31日,而不是1943年7月31日。

他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在潜意识里,他也只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即使参与,也不陷的太深;哪怕与乔恩相处,也依然有所保留——这是一种随时准备抽离、离开的姿态。

汤姆也许没发现,又或者发现了却不以为意。

7月31日,对汤姆来说,只不过一年中稍微有那么特殊的一天罢了。

7月31日,霍格沃兹早已放假,而汤姆也在对角巷打了两个星期的工。

他并不缺钱,哈利从来没有在经济上限制过他。甚至哪怕他消失得不见人影,保险柜里存放的现金与支票,也足够一个普通人享受完一生。如此庞大的金额,给斯莱特林一种“他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错觉毕竟只是错觉!汤姆冷冷一笑,松开了手里早已被攥得变形的盒子,再抬眼时嘴边的微笑已经抹去了阴晦和戾气。

——他还能去哪?

世界终归也只有这么大,除去七成的海洋,剩下的陆地有多少?况且他孑然一身,再也没有看到与他更亲近的人,除了英国这一片不大的海岛,他还在哪个地方有家有事业?

至于那个沙漏那头,大概也只是什么旅游休假的地点罢了。难道沙漏那一头还连着另一个家?别开玩笑了,试问谁愿意十几年冷落自己的家人来照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他总会回来的。

汤姆抿着唇,自顾自地向前走,却偏执地认为那个人始终会在原地等他。

可这到底是真正偏执的认为,还是心虚强撑的自我安慰?

“汤姆,第三个架子第七排,从左边数第四个。”

“来了。”汤姆抽出相应的盒子,拂去上面的灰尘,递给站在柜台前的老人。

老人打开盒子,递到站在柜台前的、还没柜台高的男孩面前,“龙的心弦,再加上桃木杖身,十一英寸,试试。”

接着是噼里啪啦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于是汤姆从善如流地抽出魔杖——“恢复如初。”

他在破旧的奥利凡德工作,包揽所有的工杂活,为的大概就是这一刻——能肆无忌惮地在校外使用魔法——通过一支由奥利凡德提供的新魔杖。

十三英寸半,同样的紫杉木杖身,但芯是蛇的心肌。芯不同,其熟悉度和手感也大不一样。他与魔杖始终不够契合,似乎在手和魔杖间隔了一层手套一般。

但那又如何?他有绝对的力量控制,契合度便不成问题。

汤姆把玩着魔杖,极其熟练地再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除去累积在盒子上的灰尘。

每来一个客人都要耗上好长的时间,毕竟他们要在几千根魔杖中选择最合适的一根。所以当那个孩子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奥利凡德的时候,上午已经结束,老人也好不容易偷闲了一会。

“哈利·波特先生的新魔杖还好吗?”与其说奥利凡德以制作魔杖为生,倒不如说他以制作魔杖为生命。连开口问候都是提及魔杖,老人对魔杖的执着可见一斑。

“当然好。”

斯莱特林倚在古老的木柜台旁,手指搭在桌边不经意地轻叩,发出嗒嗒的响声,接着声响,掩饰眸底精确谨慎又大胆严密的算计。汤姆一垂视线,看似漫不经心,随口一说:“不过多亏了先生,竟然能做出一模一样的魔杖。”

“一模一样?”奥利凡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连眼角的皱纹也因这个动作而展开,“这不可能!”

斯莱特林也陡让愣住,接着又笃定地摇头:“我没有认错,就是一模一样!”

“杖柄的形状一样并不代表木质和内芯一样。”老人只当少年肤浅地凭外形判断。

“连纹理都一模一样!”少年反驳,连忙取过随身的书包开始翻找,似乎被逼急了,迫切地想要证明他的正确性,“因为觉得很奇怪,我还特地保留下来了!”

“看,先生你记忆力那么好,能记得所有卖出去的魔杖,你看看,这是不是跟你卖出去的那跟一样?”汤姆取出那段魔杖,脸上早已挂着一张面具。面具上是一副冒失迫切得恰到好处的少年表情,面具下却早已目光微沉、眸色浓烈。

因为魂器而刻意忽略遗忘的问题再一次浮上水面,带着更具冲击力的疑惑,再一步靠近真实和真相。

汤姆的视线聚焦在那只露出了鲜艳羽毛内芯的魔杖上,目光中凝聚的情绪压抑浓缩,几乎能实质成柱。

哈利、波特、银色沙漏、魔杖、容貌,还有时间,疑点已经聚集,唯一需要的不过是将其串连成完整而连续的线索。

奥利凡德接过两节拦腰截断的魔杖,连忙从抽屉里翻出老花镜戴上,细细观察这截已经失效的魔杖。无可质疑,如此鲜艳的羽毛颜色是凤凰的特征,这杖身的木质与纹路也可以判断得出是冬青木。

十一英寸,冬青木,凤凰尾羽,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根魔杖的构造。那是唯一一对的兄弟魔杖,他确信他的记忆毫无遗漏和错误。

奥利凡德将魔杖的断处接合,断开的接口可以完美吻合,魔杖的纹理也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眼前。连纹理都一模一样!

他卖出去的每一只魔杖都是他亲手打造,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每一只魔杖的样子。

理论和实践上不可能成立的结论就在他眼前——两只完完全全一样的魔杖!

“这,这,这没道理……”老人摇头,坚信了几十年的真理被彻彻底底推翻,奥利凡德难免有些暴躁,“怎么可能!每一只魔杖都不可能相同,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材料、手法、制作时间、制作方式,哪怕再怎么相似,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面容开始严肃古板的老人搁下魔杖,转身就要埋到自己的藏书里寻找相应的记录,嘴里面还喋喋不休地嘀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忽略了……”

“等等!”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起佝偻的背,目光奕奕盯着那截魔杖,又连忙退回来,拾起魔杖细细打量。

汤姆停止了轻叩桌面的动作,走近表情越发惊讶的老人,眯了眯眼:“先生,你……发现什么了吗?”

奥利凡德皱着眉头,本就褶皱不平的皮肤皱纹更加深邃,看向汤姆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打量和怀疑:“汤姆,你知道波特先生……来自哪里吗?”

汤姆掩去眼底蒸腾起的红光,摇摇头。

奥利凡德若有所思,一只手将那一截断裂的魔杖对着从玻璃窗外射入的阳光,另一只手抽出魔杖使用了一个飞来咒:“冬青木飞来。”

“这是制作那对兄弟魔杖时留下的,本来想两个都制作成冬青木杖身,可惜剩下的木材不够用。”奥利凡德解释着,将冬青木原料也放在了阳光下。

阳光曝晒下,任何隐藏的细节都暴露无疑。在绝对清晰的背景下,肉眼就可以分辨出两种木料的不同。较之冬青木原料,魔杖上呈现出来的颜色更暗,更沉,也更厚。

斯莱特林学识渊博,任何领域都稍有涉猎,但毕竟不是专家,无法看透奥利凡德的用意。

“这一截魔杖,的确与我卖出的那只一模一样,或者说,”奥利凡德顿了顿,老人的神情严肃笃定得让人不敢质疑,“这根本就是同一只魔杖!”

同一只?

这是……什么意思?

汤姆猛然停住所有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奥利凡德,试图从老人肃穆的神情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的确是同一只,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存在的时间不同。”奥利凡德皱着眉,眉心刻下深深的印迹,“与这一段冬青木相比,这一截魔杖的反射出来的颜色更深,这一只魔杖,存在的时间更长……目测估计,大概有百年以上的光景。”

睿智异常优秀超群的斯莱特林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似乎有什么人重重地击了一锤。也许是生理的本能反应,肾上腺被激活,呼吸也随之急促,连血液似乎都开始逆流,簌簌地带动血管跳动。

“什么意思?”少年甚至已经顾不上凸显出来的獠牙,声音略微狰狞地变调,眼眸底匿藏的怪物已经蠕动涨大,借着瞳色的掩饰,张狂地繁衍。

奥利凡德将魔杖还给汤姆,古潭一般的目光直定定看穿了少年的焦躁,但也仅仅只是焦躁。

“当然这仅仅只是个可能性很大的猜测,不一定正确。”他下了前提,“波特先生大概是个……时空跳跃者。说通俗一些,他也许……来自未来。”

“你看,这样就解释地通了,”老人自顾自地喃喃分析,全然没有发现少年那双如同染了鲜血的眼睛,“他从未来带回了那种魔杖,损坏之后买了这个时代的同一只魔杖,所以两只魔杖才会一模一样但存在的时间不同。对了,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汤姆连忙抬手,掩住他的眼珠子。甚至不用照镜子,他也能猜到那双眼睛在此时有多恐怖。但外表一切都比不上内里的可怖,若是剖开来观察,里面肯定匿藏着漆黑的淤泥和生长在其中的病毒和细菌。

他明白奥利凡德说的有多正确。不变的容貌、一模一样的魔杖、纹有时间转换器类似魔文的沙漏、从不透露目的地的离开……所有的迷点,在这个结论的前提下都能解释得通。

哈利来自未来!

几个小时前他的想法恍若笑话——这个世界的确没有多大,但这个时空可比这个世界大得多得多!身处这个世界之中,他能找得到,要是身处这个时代以外呢?

哈利·波特,他有可能出生在百年后,又或许存在在几百年、上千年后,他已经满面皱纹、佝偻不堪,甚至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而他还年轻英俊、温和开朗,怎么找到他,怎么拥有他!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潜伏了许久的嗜血再次冒头,叫嚣着要掌控思维。

斯莱特林的面具已经碎了一半,温和有礼的表情已经无法维持下去,眸子猩红一片,骨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斯莱特林甚至开始冷笑——比起变成墓碑被哈利遗忘,他更乐意抱着哈利的墓碑缅怀。

这是他从来没有预料过的一种状况!

就现在的发展看来,人类的力量也许可以跨越空间,却绝对超越不出时间,人类的技术也许可以缩短距离,却绝对缩短不了时代的距离。

多么可笑,他费尽心思追逐的力量竟没办法跨越时间流逝前进、人类生老病死的脚步,有何用处!

不对!

斯莱特林猛然抬头,瞳孔骤缩,嘴角的笑容却逐渐拉大,露出唇下两颗尖锐的、宛若吸血鬼的獠牙。

他所追寻的力量不是做出了最好的反应吗?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本《尖端黑魔法解密》中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单词——“把你的灵魂藏在里面,只要灵魂不遭到破坏,你就可以飞离死亡。”

飞离,死亡?

这意味着什么?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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