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槐皱眉,昨天刚刚恢复了记忆,都快忘记这一茬了。以前她是不愿意也不敢给爷爷招惹麻烦,难道现在恢复了前世记忆的自己还怕两个小屁孩吗?
“昨天的值日表上有三个值日生。如果要问责,也应该把我们三个人一起拎到讲台上吧?”盛慕槐开口了,她的普通话说得既标准又清亮,和以前沉默寡言的样子大相径庭。
钱卫红却更生气了:“你泼人脏水,还敢推卸责任?”
王明也有恃无恐,他爸爸在教育系统工作,老师才不敢把他怎么样。他大声说:“报告老师!昨天我的那件白衬衫我妈妈洗了一个小时才洗干净!”
“老师,王明和李大红两个人经常在上课的时候骚扰和辱骂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同学,在我们的课本上乱涂乱画,还折断我们的铅笔。每次值日他们两个也什么都不做,全让别人干活。如果有谁导致班级扣分、破坏班级团结,那也是他们。”盛慕槐葱根般的手指指向他们,眼睛里再没有原来的隐忍懦弱,“他们欺负我在先,侮辱我的长辈在后,我拿水泼他们——”
盛慕槐一字一句地说,“也是他们活该!”
“你这是什么态度?”钱卫红涨红了脸。
可不等她继续说话,盛慕槐又继续说:“晁山,孙从军,周青蓉,吴安全,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被点到的人都是坐在王明和李大红身边的,深受其害,私下里也烦透恨透了两人,可这时候见全班包括班主任几十双眼睛射过来,都不禁有些瑟缩。
“行,周青蓉,你上台来,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卫红小眼睛一扫,点了几个人里唯一那个又瘦又黑的女生,她家里在农村,平常存在感比盛慕槐还低。
周青蓉扭捏着站起来,低着头,手指捏着衣摆,一步不挪,脸红的好像要哭了一样。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钱卫红问。
“我……我……”
“有没有?!”钱卫红突然一吼,周青蓉吓得抽泣起来,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行了,半天憋不出个屁,坐下!”钱卫红傲慢地看向盛慕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盛慕槐没理她,平静地看着底下的三个不知所措的男同学,和已经趴在课桌上不抬头的周青蓉。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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