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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在爷爷面前当然不敢讲,只好说:“我当然听过,前些年《红灯记》不是满大街在播吗?‘爷爷,你听我说!我家的表叔叔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盛慕槐说着说着还唱起来了。

“那也叫戏?”盛春面无表情,手指点了点盛慕槐的脑门:“别唱了,难听死了。”

盛慕槐撇了撇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爷爷,你去给他们拉琴的时候,我可以去听吗?”

“你不用写作业?还有三个星期就期中考了。”盛春板起脸说。

“爷爷——”盛慕槐撒起娇来,她扯住盛春的衣袖说:“如果我这次期中考考了全校第一名,你就让我去听戏好不好?”

盛春笑了:“这小丫头,没学会走就想飞了。你要是考了全校第一名,别说是听戏了,就是唱戏——”说到这里他突然又停了下来,那唇边漾起的笑意像水纹一样消匿了痕迹。

盛慕槐却抓住机会,飞快地说:“那就说定了,如果我期中考考过了,爷爷你就让我去唱戏!”

说完她就立刻跑出了屋子去刷牙,不给爷爷反悔的机会。盛春看着小孙女天真无邪的那模样,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盛慕槐:爷爷,你听我说!

爷爷:不,我不听。

爷爷:先掉个小马

第6章

盛慕槐将脑内B站打开,一边听戏一边幻想爷爷的身份。他可能是一个当红名角的私房琴师,脸上的疤就是保护角儿不被日本人骚扰的时候划的;也可能是王府聘请的先生,专门负责给王爷和阿哥们伴奏;当然也可能是个走江湖串茶馆的艺人,在风风雨雨中看透了人生。

想了想,盛慕槐也没有纠结。毕竟对于她来说,不管爷爷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他都只不过是自己的爷爷而已。

凌晨五点半,盛慕槐又醒了。她记得昨天这个时候凌胜楼已经在院子里了,怀着好奇,她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推开了小门。

凌胜楼果然已经在了。他穿一件宽大的T恤,下摆扎在裤子里,正在练毯子功。融融的月光披在他身上,他突然拔地而起,在空中翻腾。

黑暗中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完美,毫不拖泥带水,快得仿佛能让人听见他耳边呼啸的风声。一连串空翻以后,他开始绕圈拧旋子,他线条优美的手臂舒展开来,头与双脚高高扬起,像长空中旋转飞翔的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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