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槐呆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凭自己的力量出门打水,刷牙洗脸吃早餐。
她扶着墙站起来,十分别扭的以小步蹭出房门,走到屋后打水洗脸,期间还差点滑了一跤。
然后她就慢慢地小碎步挪到了院子里。王二麻和凌胜楼都已经练完了晨功,正坐在槐树下吃早饭,见盛慕槐这个造型出来,都是一惊。
“槐槐,你在干嘛?”王二麻瞪大了小眼睛。
“快来扶我一把。”盛慕槐说,在王二麻和凌胜楼两个人的搀扶下艰难地坐在了条凳上,把来龙去脉给两人说了一遍。
“跷这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如果是你爷爷要你练得,那绝对是好东西。诶你想想,你要是学会了踩跷,那就是全中国独一份儿啊。这也太牛了吧!等你踩好了,说不定能上首都,到邓主席面前表演呢!到时候你可得也把我带上去见见世面!”王二麻想象力丰富,说的眉飞色舞的,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出现在中-南-海里面了一样。
“行,行,等到那天我一定把你捎进去。”盛慕槐笑着说。
吃完早餐,她拒绝了两人的帮忙,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为双脚已经水肿充血,站起来那瞬间盛慕槐低呼出声,凌胜楼一只手已经伸过来,但她并没有去扶,而是颤颤巍巍地掌握好了平衡。
她朝院子的围墙走去,过程中深切地体会到了小美人鱼在刀尖上跳舞的感受。
“你要去干什么?”王二麻大喊。
“练站跷!”
好容易走到了院子边,盛慕槐把背微贴在那面粗糙的围墙上,像爷爷教的那样练起了站跷。每咬牙坚持一分钟她就坐在地上歇息两分钟,然后再爬起来,就这样无止无休的练。当然她同时还在脑内剧场里播放着京剧,不然实在是坚持不下来。
就这样剧团里几乎每个人都来把她的情况问了一遍,一开始是劝她歇歇,后来没人劝了,都站在远处偷偷看她,给她数时间。
渐渐地,盛慕槐已经能从一分钟时间增长到一分半钟了。
“盛老师,槐槐已经在那里练了四五个小时了,连饭都没吃几口,快让她歇息一下吧。这样下去,脚都会受不了的。”于学鹏劝道。
盛春看着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盛慕槐说:“她什么时候休息得自己决定,今晚上她坚持不下去了,明天自然就不练了。”
就这样一直站到了下午五点,盛慕槐终于决定回屋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是凭着意志力在练功,后面甚至已经痛习惯了,感觉不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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