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客气了几句,邹市长说:“行了,咱们都坐吧。我本人也是京剧爱好者,听说你们今天还请了小孩儿来表演,我很期待啊。”
黄老板说:“您是什么专家都见过的,咱们这乡下戏班子,要是演得不好了您也别见怪。”
***
后台。
在唢呐锣鼓响起的时候盛慕槐他们就已经扮好了。
现在盛慕槐已经学会了给自己上妆,但是她总是让爷爷替她戴上最后一枚首饰。
这次,爷爷替她插那枚偏凤。凤凰嘴里垂下一颗水滴形状的人工红宝石,透过那滴宝石,盛慕槐能看见爷爷半垂的双目。
脑海里是辛老板唱这出戏时的模样,盛慕槐说:“爷爷,我一定会努力的。”
盛春将那枚偏凤插好,眼前活脱脱是个娇俏的平儿,拍了拍孙女的肩膀:“别紧张,你们已经练得很好了。”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往常虽然也上过许多次台,但哪次也不是她的主角,不需要担责任,自然就轻松。这次却不一样了,她必须发挥的比平时还要好,才能不叫爷爷失望。
侯成业和凌胜楼先上。别说,凌胜楼平时虽然挺严肃的,画上小花脸后就变了,插科打诨、讲笑话样样放得开,见他丢得几个包袱都响了,台下哈哈大笑,盛慕槐松了一口气,该她和周青蓉上场了。
“平儿——”
“有。”
“带路。”
“是啦——”说完这一句,小姐和平儿才上场。
盛慕槐的平儿一亮相就得了个碰头彩。她十一二岁的年纪,满头花与亮晶晶的首饰,娇俏的不讲道理。
待看到她还踩着跷的时候,台下的掌声更响了。
盛慕槐在掌声中稳住了心神,毕竟已经在现实和系统中练习过千百次,她只要专注地演下去就可以了。
这一出戏不过一个小时,中途却被叫了无数次好,村民们都看得呆了,这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戏呀。怎么一个小丫头也能这么好?
黄老板看着邹市长聚精会神的样子,心里高兴极了,决心一会儿还要给凤山京剧团加奖金。
等下了台,盛慕槐心里还在砰砰直跳。她终于明白演员为什么迷恋舞台了,台下如潮水般的叫好声和观众沉醉的表情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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