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韵春心里,黄晓柔一直是邻居家的小妹妹,他八岁离开家前是和她一起玩过蟋蟀,可那都是黄晓柔三岁时候的事儿了。
本来想客气的称呼她一声黄小姐,可没想到一见黄晓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亲切,不自觉地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盛慕槐放下手:“我没事,不好意思辛老板,我就是太激动了。”反正是在做梦,夸张些也没关系吧?
“叫我韵春就行了。”辛韵春说。
“那怎么行呢,那太不尊重人了!”盛慕槐赶紧摆手。怎么能直呼辛老板的名讳,我不配!
仿佛觉得黄晓柔很好玩似的,辛韵春低头笑了起来,把盛慕槐笑得晕头转向。
他说:“得啦,你小时候拖着鼻涕跟在我后面跑的时候,不还叫我小盛哥哥吗?叫韵春不习惯,就叫我韵春哥吧。”
在韵春还是哥哥间衡量了一下,盛慕槐果断选择叫韵春哥。
李韵笙穿着布鞋,也从后台走出来说:“这就把哥哥也叫上了?”
年轻的李韵笙有一双很浓的眉毛,眼睛炯炯有神,是个五官端正的阳光型帅哥。而且他身材高大,宽背窄腰,一看就是个练武生的架子。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黄晓柔,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穿着学生装,没韵春扮上后的一点儿女人味。
“李……”盛慕槐想说李老板,可是既然都叫辛老板哥哥了,再叫李韵笙李老板也很奇怪。
辛韵春说:“他是我师兄,你叫他李大哥就行。”
“李大哥。”盛慕槐赶紧叫人。
李韵笙点点头,说:“这几天让我师弟带你好好逛逛,韵春,明儿个咱们演戏也让黄小姐来看呗。”
辛韵春说:“晓柔恐怕不喜欢传统戏吧?”他知道黄晓柔一直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连高中都是中西女高,对传统戏估计既没听过,也没兴趣。
谁知道黄晓柔赶紧点头:“辛老板,啊不对,韵春哥,我太喜欢你的戏了,我恨不得天天听。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个福分能听您的现场……”
一大堆彩虹屁喷涌而出,因为是梦反而肆无忌惮,说着说着,简直有点儿要眼含热泪的意思。
辛韵春被逗笑了,漂亮的大眼睛都带上笑意:“晓柔,你这戏演得可有点儿过。你要真喜欢,我送你两张我和师兄灌的唱片,这几天你天天来听。
盛慕槐立刻点头如捣蒜。
“你累了吧?走,我带你回家去。”辛韵春说。
盛慕槐应一声,赶紧跟在辛韵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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