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笑了几声:呵呵,也是差不多两年前的事情了,回忆起来真让我怀念。
萧岚看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伤:你还好吧?之前发生了什么,让你走得这么急?
没事。祁宁摆摆手,然后说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回到旅馆的时候比较早,正在房间里等你们。就在最近一次萨拉之歌出现后不久,我听到了岑维的声音,他在指引我去皈依森林。
呵,知道用岑维来骗我,倒是很有意思。祁宁语气里带着一点对于萨拉的嘲讽,你们应该找到和皈依森林相关的线索了,不需要我解释皈依森林是干嘛的吧?
萧岚点点头:皈依森林、献祭之墙,我们都知道了。
祁宁继续说:我感觉那声音是个线索,本来想等着你们一起去的。但那个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就先按照引导过来了,顺便给你们留下了消息。
王泰迪向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真是个靠谱的小伙伴。
如果书法水平再通俗一点就好了。
祁宁微微颔首,接下了这个夸奖。
就在这时,萨拉之歌再度响起。
萧岚的眼前顿时翻涌过了无数曾经历过的画面,让他的情绪也忍不住翻腾了一下。
王泰迪伸手捂住了头,似乎感觉到了强烈的眩晕感。
而祁宁的身上则散发出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在场的几人忍不住向他看去。
祁宁平静地说:我在一份资料里看到,萨拉之歌也会引动人的杀戮欲望,原本越是强烈的念头就越会被放大,甚至会让人产生迫不及待的感觉。
王泰迪皱起眉:迫不及待所以他们才会突然对我哥出手吗?
祁宁说:那也要他们原本就对王柯有了杀意才行,如果原本就不想动手的人,被引动杀意的概率是很小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仓促出手,才让王柯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萧岚问:那你呢?
祁宁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和杀意斗争啊,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例外,放心吧,那不是针对你们的。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杀意指向的,是那些通缉犯们。
只要还有一个通缉犯活在世界上,祁宁的杀意就永远不会平息。
跟祁宁会和之后,萧岚把之前获得的【赦罪之石】给了他。
之后几人继续前进。
这时祁宁已经听不到那个声音的召唤了,让他们前进的时候没有了目标。
只能在小女孩指的大致方向上,凭着运气和周围残留的蛛丝马迹来判断献祭之墙的位置。
途中仍然有不少异化之后的怪物从各种暗处攻击,都被几人分别解决。
又过了一阵,前方的森林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仍旧是黑漆漆的树林,但这一带的树木上都悬挂着一些一人高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生物的茧一样。
从这些茧的体积来看,装下一个成年人完全不是问题。
这是什么?王泰迪疑惑。
他走上前,谨慎地伸手触摸了一下,然后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
萧岚也观察起这些茧。
其中有的看着很饱满,能发现里面有些微的动静,有一些则看上去十分平静,另外一些则是干瘪的,或者是从中打开后里面空空如也的。
这时,众人脑海里都忍不住闪过了一个词祭品。
王泰迪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或许,他一直想见到的哥哥,就在这些茧之中!
很快他们就能见面,然后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王泰迪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想试着打开一个看看。
其余几人理解他的心情,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各自拿出了武器,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毕竟,出来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第一个被打开的是之前被王泰迪感觉到了动静的那个。
打开之后,里面滑落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
但那可能算不上是人了,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半张脸已经消失成了一团肉球,手指和脚趾也长在了一起。他已然失去了意识,只是凭着本能抽搐着而已。
但,这并不是王柯。
王泰迪松了口气,走向下一个。
这一次出现的人看上去情况要好得多,是一名女性,甚至身上还有衣物残留着。
被打开了茧之后,她如同差点被溺死的人一样,疯狂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还时不时地发出呛咳声。
咳咳咳咳咳这名女性终于喘匀了气,她抬起头看着周围的几人,你们也是玩家吧,我叫蓝芪,谢谢你们。
王泰迪点点头:对,我们也是玩家。虽然这样说有点抱歉,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尽快跟我们说说这些茧的事情,我们想找个人。
蓝芪勉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找人你们胆子可真大
关于这些茧我所知的并不算多如果被判定为合格的祭品,就会在失去意识后被送到这里来。然后在茧里慢慢转化,我能感觉到这个过程里我的意识越来越弱。
萧岚问:判断合格祭品的标准是什么?
蓝芪摇头:不不知道,我是走在森林里突然失去意识的,前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王泰迪:你知道转化需要多久吗?
蓝芪想了一下:不清楚好像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甚至在转化的过程中就死了,我的意识一直很模糊,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王泰迪似乎有些焦躁:那,你知道被转化后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去哪里?
蓝芪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直被关在茧里面而已,抱歉
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似乎情况并不如他们之前所想的那么乐观。
王泰迪又接连打开了好几个茧。
但里面的要么就是已经失去意识的,要么就已经空了,完全不见王柯的踪迹。
王泰迪有几分不安地搓了一把自己的小卷毛,继续向前走。
忽然,他的脚步停下了。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已经被打开的茧旁边,掉落了一把刀。
一把,血色的长刀。
这把刀曾经无数次挡在王泰迪的面前,为他抗住了袭来的各种危险。
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然而现在,刀还在,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王泰迪的呼吸猛然一滞。
他不敢置信地冲上前去,直接用双手撕开了那个干瘪的茧。
茧在他的力道之下裂成两半,然后在其中发现了
一堆骸骨。
骸骨散乱的堆着,犹如一地无人认领的杂物。
连个完整的人形都很难分辨。
王泰迪的眼睛瞪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明明就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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