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有些见识了,可怎么也没想到私人企业能有这么大的规模!
早知道我就早来了!”
“现在也不晚!”
鲁盼儿一挥手,“尝尝我们襄平县的小鸡炖蘑菇、炸河虾!”
小鸡炖蘑菇、炸河虾都是当地的特产,不是什么名菜,但味道特别好,何况还是老板请客,大家都开心地道:
“刘师傅,你的面子可真大!”
刘师傅笑眯眯的,“是老板对我们关心!”
大家说笑着出了厂子,有人拦住他们,“鲁盼儿,不,鲁老板,我等你等了大半天了。”
居然是万红英,原来她一直没走,就守在厂外。
鲁盼儿无可奈何,“你有什么事?
赶紧说吧,我们还没吃饭呢。”
新厂门前是一处不小的广场,再前面便是宽敞的大马路,跟着鲁盼儿出来的,又有十几个人,万红英左右看看,竟没有可以私下里说话的地方,便指着马路对面的大树下,“我们到那边去吧。”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我一向没有不可告人之事。”
万红英看鲁盼儿马上要走的样子,犹豫一下,便低下头,“我是来向你承认错误的。
过去我不应该帮万红宇为难你,不应该抢跃进保送大学的名额,也不应该说丰美的坏话……”
“要是为了那些过去的事就不必了。”
“既然你早不放在心上,那就太好了。”
万红英对鲁盼儿笑得十分亲切,“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老同学,也都是襄平人——为了襄平县,你就把化工厂积压的毛线收了吧。”
“你毕竟开编织厂的,收了毛线总能织成毛衣,就算不能出口,也能在国内销售呀。
实在不行还可以发给员工,就算是工资了……”
看来刘县长经过那天晚上的触动,已经对化工厂开始了整顿,要么万红英怎么能来找自己推销毛线?
先前陈建军来谈业务时,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幅毛线卖不卖都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卖毛线还可以这样?
鲁盼儿简直惊呆了,“亏了你怎么想来出的,给员工发毛衣当工资?”
“那有什么不行的,反正天冷了大家都要穿毛衣,就当用工资买的毛衣有什么不行?
你们编织厂上千人,每人几件,就要用上万斤毛线……”
万红英算起了账,仿佛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鲁盼儿觉得可笑极了,“不用说上万斤毛线,就是一斤我也不买。”
“你怎么能这样呢?”
万红英轻声责备,“化工厂是襄平唯一的大型国有企业,化工厂的毛线卖不出去,县政府的领导们都急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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