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仁却十分不解,在皇帝通过这条道路之后,突然道:你在躲着皇上?
白云潜并不承认,他只说:明明是父皇不想看到我。
童仁大太监:
他怎么瞧着正相反。
就听白云潜一本正经道:谁不知道父皇不喜欢裴静深,对我不说恨乌及屋吧,但也是不喜欢乌导致连屋都不喜欢,我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不高兴。毕竟是长辈,咱们做小辈的纵然不被喜欢有些委屈,也要理解他们,少出现在他们面前。
童仁大太监:
奴才怎么觉得,是静王妃怕被陛下怪罪。毕竟您昨儿个可抢了两箱砂糖桔回去,御赐的,直接抢回去了。
那是大皇兄和二皇兄送我的。白云潜理所当然,不信你去问,他们以前都说过,不过这点儿东西,都是可以分一些给我的。
这当然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二皇子的雨前龙井就是这么施舍般的给没被赐下的裴静深的,大皇子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情。硬要说的话都是真的,但白云潜不怕的原因还是,他觉得今天皇帝也不会生气。
毕竟他昨晚做梦了啊!
这时候哪有功夫为这种小事儿惩罚他或者裴静深,虽说他们昨天干的事的确挺那啥的。
行了,咱们继续走吧!白云潜带着童仁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拍了拍衣衫,照旧风度翩翩。
走过这一段,再往前一些,就到了藏书馆。
童仁心里惦记着刚才皇帝亲自来偶遇却失败的事儿,也没功夫再多寒暄,送白云潜进去就赶紧回了皇帝那边。
皇上那边正等着他呢,怎么回事儿,你把人带哪儿去了。
童仁叫苦不跌,只能把自己被拉假山后面的事情说了。当然,一并说的也少了白云潜的那翻理论。
皇帝也震惊了,照他这么说,他还是为朕好了?
童仁能怎么说。
他活了这么些年啥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好在皇帝也是一时兴起,罢了,不见就不见,朕还不乐意给他这个荣幸呢。以前是因为裴静深,现在也是,如果这么些年当真是误会了,那他怎么对得起已故的皇后,不光慢待了他们的孩子,还让他娶了个男妃。
此事到底还是现在的事情,皇帝如今更关心的还是当年的事情。记得他当初是宿在娴妃宫里面的,连做两日恶梦才移出来。第三天干脆就睡在了养心殿,结果全无办法,依旧又做了一日的梦。
童仁,你跟了朕多年,当年的事情也是知晓的,你怎么看。
童仁道:奴才愚笨,但也觉得实在是有些巧了。不过娴妃娘娘纵然有所嫌疑,但也未必一定真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巧合呢。
要知道第三日,陛下宿在养心殿,奴才可是足足守了一夜,中途可没听到有谁讲什么故事。说着他又是一顿,但话说回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陛下当时已经连做两日那样的梦,白日免不了会多想,再加上养心殿点的也是这香,再延续做一次这样的梦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放心,朕还是信你的。皇帝道。
童仁笑花了脸,奴才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帝嗯了一声,童仁跟他许久,他不信对方会跟谁合伙欺瞒他。更何况是对皇后出手,这就更不可能,与他这些年对老五偶尔的关照不符合。
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让昨夜的几人今晚继续点香讲故事,试试明日不点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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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潜这一日没呆多久,倒是挑了些书,准备带回去慢慢看。
静王府内,酆无敌一本《三字经》还没看完,倒是吃上了冰糖葫芦。不是外面卖的,而是府内的厨子做出来的。
也不是山渣口味的,而是砂糖桔。
因为这个桔子比较小,串起来就光是糖衣了,试了几次味道太过甜腻,而整个的穿又很容易散开。所以大多都是一个小砂糖桔剥开,然后分成两半,放到糖稀里面裹上糖衣,夹出来晾得糖变干变硬,再来穿。
或者干脆不穿了,可以放在盘子里面夹着吃。
白云潜回来的正是时候,当场就把新端过来的一盘抢了。
清芷和清瑶:那是给酆无敌少爷的啊!
赶紧再去端一盘。
怪她们没想到,今天王妃竟然回来得这般早。还好酆小爷跟一般小童不一样,要成熟懂事一些,东西盼了一下午终于做出来,临到嘴里被抢了也没哭。
不然这可不好哄。
清芷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酆少爷就是哭得惨嘻嘻,王妃都未必会为此心软,反倒可能当着他的面儿把那些糖葫芦给吃光。
清瑶脚程快些,赶紧重新跑了趟厨房。清芷在旁边伺候着,就见本来一脸不在意的酆少爷眼珠一转,拿着筷子就往盘子里面伸。
王妃果然阻止,两人就这么筷子打架然后把一盘子抢光了。
白云潜看着酆无敌,儿子果然孝顺。知道给他留点儿,没都抢走。一翻来往,算是一人一半。
酆无敌一脸无语,小镜镜你果然还惦记着想当我爹。
说习惯了。
酆无敌:
他暗暗咬牙,心道下次一定要多抢点儿,就不该可怜他现在没完全跟轮回镜融合,实力低微小镜镜是什么东西,他什么时候低微过?
白云潜吃好了,便准备去换身衣服洗漱一下。而且没记错的话,第三块暖玉马上应该能取出来了。
他琢磨着,趁着裴静深还没回来,给他放床底下去。
这种事情他已经轻车熟路了,很快写了条子摸进了裴静深屋里。一往下蹲就觉得有些不对,侧头望了过去。
裴静深果然回来了。
第66章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已经可以不当回事儿了。白云潜干脆也不弯腰了,直接往床上一坐,往那一靠。
刚回来?
裴静深点了点头,今日父皇没找你的麻烦吧!
没有。白云潜说:他应该想见我,结果我躲了
裴静深一愣,听他讲了经过。才道:应该是不太想改变现状,怕打草惊蛇。这般看来,是基本已经相信了那梦是旁人故意让他做的。只不过现在证剧不够充足,还想查出些什么来。
白云潜随意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不是很在意这个,更不太怕皇帝因此责罚。
反倒问起了,你一回来就进屋?
裴静深的衣衫有些污痕,他回来先进屋是来想换身衣服。今天在外面走的时候,不巧沾了些昨天下的雪化出来的雪水。只是这会儿白云潜坐在那里,他便暂时没有动。
这会儿听见他问,才觉察出,大家都是男人,他为什么会有要等白云潜走了才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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