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就势站稳,将他右臂也一道拧到背后,常歌不住挣扎,手上短刀将祝政臂上刺了几道血痕。
祝政不为这细微的刺伤所动,说:“将军益州的酒吃多了,昏了头。”
常歌双手被反剪,干脆弃了挣扎,回应道:“那先生呢?荆州的芙蓉露,可还好喝?”
祝政低低地迫近他的耳朵,说:“缺人对酒,不是滋味。”
见他凑近,常歌反着手将刀一划,祝政一时大意,急忙松了常歌,后退一步闪避。
这刀尖,擦着祝政的上腹,他虽惊险躲过,但还是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常歌挣了束缚,以手抹了抹刀尖上祝政的鲜血,偏头笑道:“先生爱对酒?我怎么记着,先生只爱迫人喝酒。”
祝政丝毫不顾上腹伤口,抬手便抓了常歌握刀右臂,强行将其扯至书案旁,拿起案上清酒便要灌常歌。
常歌咬紧牙关,一盅清酒尽数浇了他一脸一身,一滴也没灌进去。
清酒尽数撒完,常歌这才扯了嘴角,开口冷笑道:“先生这癖好,还是未改。”
祝政一把撒开他,淡声说道:“将军不惧鸩酒,仰头便饮了。此酒无毒,怎的,还不合将军胃口?”
常歌见他提及此事,将眉一拧,带些愠怒说道:“祝政!你还敢提。”
祝政一脸淡然:“你大胆。你叫扶胥、叫吾王,怎的还敢直呼其名。”
常歌冷笑:“大周亡了。”
“大周亡不亡,我都是你的王。”祝政望着他,轻声说道。
常歌望着眼前面若冷玉之人,眉目之间,仍依稀可见十几年前的玄衣少年。
他第一次见这玄衣少年,正是被父亲引着跪下。
父帅对他说:“他,就是你未来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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