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而已,长圣瞧了一会便重新折好塞回银川手中,“你书画底子不错,我记得你母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疏于教导之下,你能画出别凝一半神韵,这已经是很好了。你若不嫌弃,我绘画手法倒与你有些相似,我可以指点指点你。”
我,不稀罕!
银川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对方存心跟自己炫耀,她自出生后便没有什么特别强求的事,随遇而安便好。非是她自甘堕落,不知进取,而是她一心一意想做的事是积攒功德修建庙宇排在第一。如今她心中再添要事,那便是她与别凝。
她与别凝,她们的余生该如何在天条律法下并存。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她这个姑母和别凝在聊,她们在聊星渊的事,所以她这个没去过灵都的人自然是插不上话,只能闲来无事做在一旁吃着茶,神请专注地看着别凝。
她们出来的时候,别凝已经把面纱带上了,就这么专注地看了几眼后,银川抿着嘴,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别凝还是不带面纱的时候好看。
方才长圣瞧了她的画,一眼就知晓她画的是谁了,若说长圣没看过别凝长何样貌,那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银川心里那越压制反而越盛的郁闷,在连想到别凝曾经还与赫连天君纠缠不清时,彻底变成了薄怒。
她因为身体融入了她姑母的仙骨,从而致使她成了半个连发,可别凝不是。在她和别凝翻云覆雨之前,别凝喜欢的是像赫连天君那样威武雄壮的男子。
现在她已经把身体交出去了,那么后悔也于事无补,不过这种患得患失,若即若离地危机却从此在银川心里扎了根。
不久,别凝送走了长圣仙子。
当寂静在彤华宫大殿蔓延开来的时候,银川已经将近几日换下来的长裙收进了百宝袋。
别凝凑过去,将额抵在她的额上,炙热的呼吸随着动作呼出来,两厢缠绕融合。
“你的功德还没积攒齐,明日我们下去将你剩下的挣回来吧。”
正巧,银川也如是想,不将庙宇修建好她心中就一直隐隐不安,怎么也不踏实。
“我姑母说的星海覆满了雪是真的吗?”银川方才虽然有一半魂早已神游天外,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听到长圣仙子所说何事。
离天界不远处的星都向来平静无波,可一经别凝和长圣到访便下了几千年来都未下过的雪。
别凝牵上她的手,拇指有意无意地在手背上摩挲着,“嗯。天帝已经知晓此事了,并派人过去探查了。”
这事与她并无太大关系,但是与别凝有关,所以她少不了多了问几句,“你们当时应该没发生什么情况吧?你若有事勿要隐瞒我,不然我就不让碰了。”
“是是是,小祖宗,”别凝轻吻着额头,干脆利落地问,“你是带刺的娇花吗?还不让碰?”说着,她就伸手去挠银川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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