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微停了停,礼貌的朝相锦拱了拱手:“至于有关摄政王……孤会仔细衡量大师的意见,谢谢您。”
相锦:“……”
一丝极薄的怒意从相锦眼中一闪而过,却被他飞快的收了起来。
他向晏榕执了个佛礼:“摄政王位高权重,此事不易,还望您慎重考虑,小僧等殿下的答复。”
晏榕方一点头,那袭白衣便自芭蕉叶后一跃而起,瞬间便消失在墙篱之后。
轻功竟比楼苍还要更加高上不少。
晏榕心中对相锦的怀疑愈发多出几分,却无处继续探究,眼看着天色就要放亮,只好先行回屋,才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又突然在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掀被坐起,五指极生疏的向下一探——果真探到一手粘腻的濡湿。
原本在梦中咬唇低吟的红唇上刹时便挂上了一抹嘲笑。
晏榕捂住额头,隔着面前空荡荡的空气,仿佛都看到了方才自己将那个人摆出的姿势……全身发软,修长的腿分得大开,纤细的手臂被栓在床头。
他在哭。
哭得连泪痣都随着睫毛的煽动一颤一颤,平日里总说不出一句正经话的嘴已经哑得听不太清,仿佛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子央……求求你……”
求他什么?
原来摄政王也会求饶。
在长久的寂静之后,仿佛一场自我的博弈终于完成。
窗外的天色透着股灰白色的阴霾。
晏榕靠在床边,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自我厌弃般的垂下眼,任由自己的手指扶上裤中的物什,在即将到达时紧紧的咬住了牙。
却还是泄出了难耐的两个字:“诸鹤……”
坐在燕都花楼里的诸鹤登时便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声音之响亮,打得正在房中唱曲儿的花魁都停下了表演,一双美眸向诸鹤瞧过来:“……客官可是感冒?”
诸鹤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倒不是因为逛花楼传出去不好听,单纯是因为怕别人一见摄政王来了,连店都不敢开了。
诸鹤赶忙把已经遮了大半张脸的面罩又向上推了推。
花魁:“……”
漂亮的花魁姐姐可能从没受过这般侮辱,放了琴:“可是奴家身上的脂粉味抢到了客官?”
诸鹤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姑娘身上香喷喷的,怎么会呛呢!?是我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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