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此时脑中混沌,四大皆空,对外界感知力下降到极点,迟钝的意识仅限于知晓周玄澜帮他把亵裤穿好,重新系好衣带,从水中捞起抱回了房间。
略施法术将浑身湿透的沈流响弄干后,周玄澜将人放在了榻上,看到凤眸眨了眨,手中拎起锦被盖在脸上,整个人在被窝里缩成一团。
周玄澜轻笑一声。
沈流响藏在漆黑的被褥下,闻声面红耳赤,恨不得找床缝钻进去。
片刻低哑嗓音在室内响起:“弟子离开一会儿。”
被窝里的脑袋动了动:“嗯嗯。”
周玄澜眸光微暗,转身快步离开房间,关门声随之响起。
室内安静几许,散乱无序的青丝划过枕间,沈流响小心翼翼探出头,隔着纱幔朝床外望去,确认周玄澜不在。
他抬起手,捂住残留着红晕的脸颊,在柔软的榻间左右翻滚起来。
啊啊啊啊啊——
人生头一遭真是要命的刺激,更可怕的是……
沈流响涨红了脸,虽然不好承认,确实有被舒服到,出来的那刻他喉间几乎泛起哭腔。
一阵秋风刮过沈流响心头。
完了,多年经营的师尊威严毁于一旦,从此何以在周玄澜面前立足啊。
仙衣!就是仙衣!徐星辰的东西都不靠谱!
他分明不愿意,仙衣怎能代替他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连衣带都自行散开了!
周玄澜该不会以为……他就是这般放荡吧?!
六月飞雪。
沈流响默默委屈。
他揉了揉散乱的发丝,一手将衣袍拽落肩头,侧头看罪魁祸首,手指在后颈摸了一下。
灼热感虽然消失,但子蛊活着,再来一遭的话就麻烦了。
沈流响皱了皱眉,正思忖间,储物袋抖动起来,他掏出玉简,泛青光芒一闪而过,传出一个低稳声音。
帝云宇:“我将城中半妖带走了。”
沈流响顿了下,道:“好。”
帝云宇真身在帝宫,来麒麟城的仅是一缕神魂,与附在沈流响玉璜里的神魂一样。
“帝父早窥得天机,知晓城中之事?”
“我听徐星辰说麒麟城见闻,才猜测一二,并未窥天机,否则,”帝云宇停顿片刻,问:“你可有事?”
沈流响收回捏揉后颈的手:“无事。”
他问:“帝父说了什么,让那些人肯与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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