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人照顾。贺泷果断的说道,眸光如鹰隼般犀利的扫过来:还是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严缙云:......
姓贺的不愧是侦查专家,在这方面还真是敏锐的不得了......
陈太太有些哭笑不得的上来打圆场:双人间就双人间吧,有的,我跟小钟警官分开去睡单人间,那双人间就留给你们二位,严顾问这伤的不轻,也的确不方便一个人住。
不出意外返程通道会在一天后开启,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你就委屈一下吧。贺泷很认可这个安排,肃然对严缙云说。
严缙云无话可说,心里却始终扎了根刺,他抬起头看向楼上,发现走廊角落里的房门悄然打开了,那个一直号称不能见风的男人居然悠哉悠哉的走出来,俯身趴在了走廊的栏杆上,朝下看。
严缙云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男人也不闪躲,徐缓的摘下帽子和脸上一层层的围巾,露出额头上那颗粗大又突兀的黑痣,五官普通又略显得肮脏,却成功的让严缙云变了神色。
男人怡然的微笑起来。
上一次看到这个青年是在那片泥泞又危险的角逐场中,他的戴罪者BUFF是配套齐全的头盔和摩托车,本以为可以干脆利落的了结比赛,却差点被这个青年搅黄。
他始终记得严缙云驾驶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如战神般的姿态,那种势在必得的坚定意志力非常可怕,也非常的让人恼火。
好在最后得手的还是他,于是他在出去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行使自己的戴罪者权利,将罪行转嫁到这个自作聪明的年轻人身上。
你不是喜欢出风头么?那就帮我顶罪好了,保准让你出尽风头。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后来他又犯了事,这个APP如约而至,他一回生二回熟的点开,然后发现这次游戏的规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太顺了,一切都太顺了,他惊喜的想,这个APP就是在给犯罪者们建造一个自由的乌托邦!
可他万万没料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他没有事,严缙云也没有,两人在同一个世界里再次相遇了......
他起初很惊慌,如惊弓之鸟般的竭力隐藏自己,但后来他逐渐意识到这个青年似乎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行动,于是他选择韬光养晦,借着这群人的庇护苟活,终于艰难的走到了这一步......
眼下,一切都要结束了,他也再没什么可忌惮的。这一次,没有头盔玻璃的阻隔,他可以清晰的欣赏到这个无能狂怒的败军之将作何表情。
严缙云眼中的波澜转瞬即逝,他收敛了眸光,似乎不太舒服,拧了一下清秀的眉就跟贺泷一块儿回了屋。
贺泷在屋里安置了火盆,后关上门,示意严缙云脱衣服。
青年背上的伤疤愈合程度不一,有的甚至刚结了薄薄的痂又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裂开,贺泷叹了口气,重新给他清理上药。
幸亏这里气温低,不然你非得感染性休克不可。他说。
严缙云没说话,背对着他,柔韧白皙的脖颈低垂着,好似受伤的天鹅,手心攥着床单时不时的揉搓,受气包一样。
贺泷的眼皮掀起又落下。
楼上那个人......就是你一直找麻烦的那个。他不动声色的说: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色情啊?严缙云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什么叫对我做过什么?
贺泷噎了一下,脸颊紧跟着红了红,低声且正经的补充道:我说的是他有没有害过你,或者......他的咬字加重:做了违反法律的事情却逃之夭夭,让你成为了替罪羊。
严缙云的脊背僵了一瞬。
贺泷的眼神变得锐利。
如果真的有类似的事......他一边擦拭着青年清隽的肩颈一边沉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送上审判庭,还你一个清白。
手下那紧绷如钢鞭般的脊梁倏地松懈了下去,严缙云哼笑了一声。
哦,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他不以为意的说道:但还是先跟你说声谢谢了。
贺泷:你......
药上好了没啊?冻死了。严缙云仓促的打断了他的话,从床头拿过衣服披上:骑士长大人什么都想管,也不怕忙不过来。
我不怕。贺泷说。
那看来你修过影分/身啊!严缙云挑眉玩笑,一翻身趴下,用枕头盖住脑袋:困了,睡觉。
贺泷坐在床畔,略感无奈:真睡了?
不然呢?还要举办个趴体专门庆祝一下在这里留宿的最后一夜?严缙云说:大可不必。
贺泷攻不破他的防墙,只得轻叹一声,将东西收拾好,也跟着躺下了。
他听到严缙云好不要脸的嘟囔了句:珍惜最后能跟我同床共枕的机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记得这个重要任务吗【小声
球球大佬们给孩子每章补个评论吧,跪下。
33、了不起的加勒比人(完)
在这个异世界里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众人就算一开始再怎么纤细敏感、如履薄冰,现在也变得神经大条能吃能睡了。
一想到一日后就能返程回到正常的世界去,所有人的心绪都尘埃落定,因而这一夜谁也没有吵闹,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早睡,为翌日的回程养精蓄锐。
夜深人静,贺泷忽的被弄醒,黑暗中,某处一凉,后被一片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
尖锐的快感顷刻间炸开,贺泷一下子就醒了,他仓皇的用手肘支起上半身,错愕的看着严缙云挪动的漆黑的发顶。
青年坐在末端埋头动作,似有所感,半仰起脸孔,脑袋仍上下起伏着。
他那张俊秀冷酷的脸因为张大的嘴和略略湿润的眼眸而产生了变化,染上了魅惑多情的味道,像勾人的九尾猫妖,顾盼间色气萦绕。
贺泷的呼吸都乱了,牙关克制不住的咬紧。
你......啊!
他吸了口气屏住,腹部绷的坚硬如石,用以抵抗那酥麻绝顶的海潮,他不知道伽马为什么突然要做这些,他本应该拒绝的,但他像是被定住了身,全然动不了,无限膨胀的兴奋和快乐在听的血管里呼啸奔腾,让他的额头逼出了一层细汗。
贺泷天赋异禀,轻易不交代内容,这些严缙云都领教过,他两腮酸痛,眼眶里氤氲的水汽愈发浓重,连喘息也变得破碎,看起来十分可怜,却也蛊惑人心。
硬的发疼。
贺泷仰起脖子,选择避开视线不看他,喉结仍在咽喉处拉出一条略略震颤的曲线,隐忍的痛苦。严缙云不得已上了手,两人算是互相了解的通透,无论是痛点还是别的。不知过了多久,贺泷闷哼一声,软倒在枕头上,灼热战栗的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