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多个人是否真的是罪犯已经无从考证了,事实上这些事都无从考证。
他心底百味杂陈,俯下身去吻了吻严缙云冰凉的额头。
严缙云轻轻的蠕动了一下,似乎还有些不清醒,习惯性的小幅度的仰起头来,出其不意的搂住了他的颈子。贺泷微微一怔,后自然而然的跟他交换了一个吻,两人的身体靠的更紧密。
时隔这么久他又一次抱住了他的爱人,炙热丰沛的爱与怀恋充满了心扉,几乎要溢出来。
这次他选择相信严缙云,深信不疑的那种。
严缙云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跟贺泷搂得死紧。
他心里先是觉得踏实,后才开始感觉到害臊。
贺泷温热的鼻息稍稍一沉,严缙云吓了一跳,忙闭上眼,听到贺泷从喉咙里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眉头不自觉的轻皱,后觉得过于刻意,连忙松弛,鼻梁就被人轻轻地刮了一下。
怎么?一直撒谎,难得说几句真话就害臊了?
严缙云的嘴角牵着脸颊的肌肉都微微绷紧了些,耳根嫣红,后他愤怒的睁开眼道:我还没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贺泷一手托腮,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你背着我下船!
我没背着你,我支会过你了。
那我同意了吗?
没有。
那不就行了!
可我为什么需要你同意?贺泷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严缙云:
他被一口噎住,呼吸急促起伏,后气急败坏的伸腿去蹬贺泷。
贺泷垂首就拿住了他的脚踝,两人在床上打架似的你来我往,这动作莫名的就变了味道,贺泷一手撑在严缙云的头侧,将他的膝盖拉开,身体下压,鼻息渐渐变得浑浊。
严缙云眼周晕开了一些不正常的红晕,颈子处的线条紧绷,延展,将大片苍白的肌肤暴露在贺泷的视野里,贺泷的喉结翻滚了一下,埋头沉下。
你
温热的吻酥了他的骨头,严缙云试着推搡挣扎,奈何贺泷将他的体位卡的很死,挣扎反倒变成了一种暧昧的磨蹭,没两下他就感受到了另一种充满了压迫力的顶撞。
你你是不是有毛病!他又羞又臊的骂道,倒吸一口凉气。
贺泷在他的下颌处亲了一下,嗤笑道:我明明反应良好,你凭什么说我有毛病?
我是说严缙云咬牙的整理着自己的逻辑:我还是个逃犯,逃犯你知道吗?你跟逃犯苟合,也是犯法!
我都这样了还会在意犯不犯法的事儿?贺泷挑了挑眉: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正经了。
你色令智昏!
你说的对。
你严缙云没词儿了,他可能应该庆幸贺泷之前还要脸,自从贺泷不要脸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人。
他身上那件兜领也已经被远远的扔到了床下。
两人上下倒了个个儿,贺泷钳住了他的腰,眸色发暗。
严缙云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里涌上一片湿润。
你轻,轻点儿
你放松。
你能不能别逼我!我我自己来就行。
贺泷抽出手指,指尖泛着水光,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好,不逼你。
严缙云背对着他,颤巍巍的下沉身体。
刚入一点儿他就僵住了,撑着贺泷的膝盖直喘息。
下不去了,嗯怎么办?他像是要哭了似的求助。
贺泷的声线喑哑,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又没有再长,你上次可以,这次也可以。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大手慢慢的圈上他的腰际,掐住。
所以上次也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别人,一直是你,对不对?
严缙云呆了呆。
随后他又一次被贺泷按着深深的坐了下去。
啊!
像是细细的电流鞭挞在了精准的一个点上,他被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全身细颤,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贺泷用手撑着他欺负,他呼出的气也变得炙热。
严缙云,你知不知道你骗的我好苦,我们本来也不用这样!
仿佛是为了延续曾经戛然而止的感情,又是在宣泄这么久以来的不甘,他们彼此用身体压榨着对方,不顾痛苦的寻觅着欢愉,不知过了多久,严缙云虚脱的平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贺泷将他抵在床头又动了几下,捏住他的下颌来深吻。
床单和空气都是潮湿温热。
你曾经拿我家的水果刀宰过一只黄鼠狼,是不是?贺泷贴着严缙云细嫩的耳畔轻声说。
你怎么知道?严缙云闭着眼,他的每个字都是气音,像是呻吟。
我见到的,那只黄鼠狼在欺负一只小狸花。贺泷说。
严缙云怔了怔,掀起眼皮。
他浑身酸软,着实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喃喃道:那你后来还收留了我那么久你不觉得我吓人吗?
不吓人,只是心疼你。贺泷柔声说:你连这种事也要瞒着我,不累么?
严缙云哑然。
原来他早就暴露了本性,可贺泷依然喜欢他。
枉他一直以为贺泷喜欢的是天真纯洁的严潇,还一直那么努力的伪装
想到此,他心底涌起一阵酸且涩的热流,忍不住挺起胸膛又去够贺泷的嘴唇。
两人缠绵了一阵隐约又要擦起火来,严缙云却骤然间撑起了上半身。
怎么了?贺泷略觉得扫兴,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