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儿踢了肖张一脚,又看向白雪:“你这条狗倒是挺有意思,跟我走吧。”
白雪一听这话,赶紧道:“小姐明鉴,我愿意跟您去府里享福,可我家里还有娘亲和弟弟,他们离了我就要死了。”
“关我屁事,死就死了呗。带走她。”袁小姐玩累了想回家休息。
今天出门前,陈三娘特地将那柔软的兔皮做成了鞋垫,塞到了白雪的鞋里。
白云少吃了一口兔肉,放到了姐姐碗里。
娘俩依偎着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冲她告别。
白雪走得老远都能看到门口的小黑点。
有人在等她回家。
她好像回不去了,因为贫穷,所以卑贱。
去你妈的。
白雪随手抓几把沙子照着几个家丁扬了过去,“长得像人,真是为难你们了。”
几个家丁没防备,没想到一个小孩敢反抗,被沙子眯了眼睛,瞬间通红,但还是没能让白雪逃跑。
一个人抓住了白雪的手腕,那细的跟树枝一样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袁宝儿生平最讨厌别人违抗自己,神色顿时冷淡了好几分,凉入了骨子里:“本来以为是只知趣的狗,结果又是会胡乱咬人的,刚才那点狗粮没让你吃饱吗?”
白雪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你的嘴简直能给农田施肥。”
袁宝儿抬起手来,照着她的脸用力一巴掌抽了下去,巴掌印瞬间留在了脸上。
袁宝儿揉着自己的手:“下贱的东西,打得我手疼。”
白雪冷笑着:“嘴巴如果闲得慌,不如去舔每户人家的马桶,人人都会称赞你是个好东西的。”
袁宝儿大怒踢脚照着白雪的肚子就踹了下去:“还敢说?!”
白雪疼得蜷缩起来,低头呢喃。
袁宝儿凑过去听。
白雪虚弱的嘀咕着:“天工造物不测,怎么造出你这么个东西。”
袁宝儿气疯,她还不知道可以骂人骂出这些花样来,用力的扇着白雪的耳光。
肖张被打的起不来,艰难喊道:“你有本事冲我来呀。”
“把这两个人给我扔到粪坑里去!”她狰狞的下命令。
“当街无故伤人,送去县令处。”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
两条命令同时下来。
家丁还没行动,立即被几个侍卫提刀围住。
人群自动分开,车轮滚动,轮椅被推着,上面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极为的苍白瘦弱,一双眼睛漆黑无比,宛若深渊没有尽头。
婢女推着轮椅,周遭侍卫陪同,身上带刀,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轮椅停在了肖张身旁,男子问:“为何不来找我?”
肖张一张口,满口血呕了出来,没能说话。
男子指了指袁宝儿。女子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