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娘在家里一向娇生惯养,被这么一凶眼睛瞬间通红,“大哥这么凶我做什么,你那么关心外头的孤儿寡母,也不怕大嫂生气。”
徐大哥更生气,眼睛看着媳妇,对着妹妹讲:“你瞎说啥呢,你大嫂平日里对你不好?还是我对不起你,你看我家里过得太消停?”
徐大嫂劝了两句,表示自己不介怀。
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婆婆赶紧把自己的女儿搂走:“小孩子嘛,不懂事说两句,哪有当大人的计较。”
徐二娘趁机一哭:“哥哥就是偏向别人家的孩子,谁叫人家的孩子会赚钱。”
夫妻俩都很无奈,明明没女儿,那是像有个不听话的女儿,他们还管不了。
这样一个插曲他们不外说,别人也不知道。
徐二娘被母亲哄走心中却还是有不甘心,总想知道那些秘密。
她自持是村里的村花,从不和白雪那样默默无闻的小草一起玩耍,这一次改了性子。借着他哥哥去盖房子的机会,往白家跑,不可避免的和白雪接触。
她大方的把自己的头花拿出来和人分享,白雪只会淡淡的拒绝,非常不好相处。
徐二娘认为,白雪太冷淡。
殊不知,她那些沾沾自喜的骄矜,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每句话都透露着倨傲的情绪。赠予礼物,好似施舍。
白雪这么大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平日里的劳作就够疲惫,并不愿意陪小孩子玩耍,故而冷着一张脸,希望能够知难而退。
徐家嫂子也在盖房子的现场,直接告诉了小姑子,“你回家吧,你看她家这么多的活,她忙里忙外又要做生意,哪有时间和你玩。”
徐二娘恨恨的一跺脚,发誓再也不理白雪,像只花蝴蝶一样的飞走。
白雪没空顾及一个小姑娘的心思,专注的看着家里砌起的青石房,房屋建了八天,初见雏形。由于院脖格外的长,所以在原位置上后挪了三米,免得踩踏了院里的青菜。
一座漂亮的院落正在拔地而起,虽然耗费了全部的银钱和大量的时间,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有安全又温暖才能够被称之为家。
徐大哥干活十分利索,组织来的人也都是利索人,大家热火朝天地干了这么久,再有两日就可以上梁。
马上要出成品,大家心中都很高兴。
徐家嫂子看着骄傲,自家男人是个有能力的。她满面带笑的问:“婶子,上梁的时候你家不招待一下吗?”
陈三娘刚切了蘑菇抹了油,伴了砒石粉,顺手放在了仓房的窗台上,出来和人说话:“我想招待一下你们一家,其他的村民也不一定来,就不大招待吧。”
她有些局促,到底是死了娘子的寡妇,怀着遗腹子,带了点不吉利。
“那怎么行?”隔着泥巴墙站着两个人,正是林氏和钱氏。
钱氏手里面抓着一把瓜子:“我就等着你家上梁,过来喝杯酒呢。”
林氏冷笑,“就怕人家不舍得这点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