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卖菜的时候推销着,“婶子来份千层油酥饼不,凉了不硬,酥脆好吃,早饭能和着稀粥吃香甜可口,中午饿了配着茶吃香而不腻,而晚上有小菜有酒,再来上一份千层油酥饼,你说多惬意。”
围着的人听着都在笑。
白嫩的边儿黄嫩的顶,如同螺旋一样一层一层的缠绕,清冽的空气里透着一股诱人的香。
“给我来一份小菜来一份饼。”
“我要两份小菜,两份饼。”
来买东西的已经不质疑她的手艺,先给钱后拿东西,担心晚了都买不着。
白雪忙活着把手套丢在一边,太厚了干活不灵便。
一个穷书生也挤到了前面,“小娘子,吃你的东西都吃出了诗情画意,那回头我中了举人请你做厨娘。”
白雪一笑:“你说的晚了点,不过我祝你早点中举人。”
书生略一尬然,可是听着小姑娘祝福的话,抱拳说着:“承你吉言,承你吉言,给我来一份小菜和一份你说的饼。”
白雪接过了他的钱,打菜的时候略微多了一点,千层酥的饼子也多给了一个。
书生看着迟疑了一下,白雪道:“中了举人之后可要关照我的生意。”
书生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走了。
后边陆续的还有人买,看着她多给书生一个的菜和饼子也不挣,夸着白雪仁义。
白雪笑得有些惭愧,她只是给书生留一个好感,想着回头有机会,这人能够教白云认些字。
这个时代的字都是繁体,所以她不敢贸然的去教白云。
客人问:“你这三天才来一次镇子,大冬天的来回折腾多冷,怎么不在镇子上租个小店,凭借着你的手艺,我们肯定都会去买的。”
白雪笑了笑,“我尽快吧。”
冬天里菜品匮乏,他们想她在镇子上每天都能吃到,可是问题是租金没有着落。
白雪见菜和饼都要见底,留了一份给老周,其余预留的几份都打包好。
掀开厚重的门帘,里头乌漆抹黑,只有一盏油灯。
火炉子烧的倒是很热,白雪穿的厚,帽子边缘处都在出汗。
她把打包好的东西放在了桌案上,叫了一声周叔,然后转身要走。
老周问:“还有木耳吗?”
白雪脚步一顿,回头说:“下次来我给你捎来。”
老周挥手,接过他的东西去了厨房,看来准备吃中饭。
白雪出了老周这,迎面就是一阵冷风,缓了好半天。
她把木桶和篓放在了集市口的牛车上。
孙老实见她又卖没了,高兴的说着,“丫头没白起个大早,挨冷受冻也值了。”
白雪笑了笑,把留下的一份给了他,这人高高兴兴的收下。
白雪又把留下的两种蘑菇饼带在身上,说:“叔,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孙老实点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