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瑞:好的。楚总您是需要收购相关版权吗?
再说吧。楚潮生捏了捏眉心,总之,先整理一份相关报告给我。
收到!
刚挂断,手机屏幕又立即跳出另一个备注为郑容州的电话。
想起这个打小喜欢自己的难缠竹马,楚潮生额角微微一跳,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
温澜没想到自己会与正牌忠犬攻在病房里狭路相逢。
他原本正坐在床边舀保温桶里的鸡汤。
郑容州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扬手把汤打翻。
油水溅出来,洒了满地。
然后郑容州拎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来干什么!
可温澜好歹是个一米□□的大男人,郑容州憋红了脸也没能将他的屁股从椅子上撼动半分。
郑容州:这尴尬立即将我捆绑。
温澜有些轻度社恐,但他尽量让自己露出友善的表情,说:你好,我来探病,顺便给楚潮生送补身体的参鸡汤。
你恐怕在里面下毒了吧!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郑容州冷笑,指着四溅在床上的汤水。
我真没有温澜心说我冤啊!
他早上起来拜托马嫂去菜场买了农村里散养的老母鸡,又是杀鸡、又是拔毛,加了点盐调味,整整炖了一个上午,肉质酥烂,香飘十里,汤水鲜滑。
温澜全程就在旁边看,发誓马嫂绝对没有加任何添加剂!
郑容州眼里闪过憎恶,见拎不动温澜,便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别把人都当傻子。潮生被你蒙在鼓里,是因为他爱你。但我比谁都清楚你在背地里搞的那些勾当!
在原书剧情里,郑容州一开始就看出了温澜居心险恶。
包括他们身边的朋友,甚至楚潮生的父母,也都认为温澜不是好人。
只是楚潮生执意要与温澜结婚,十头牛都拉不回他的倔脾气。
那个郑先生,你能不先能离我远一点?温澜诚恳道。
他很讨厌与人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
郑容州故意靠得更近了一些,恶劣喷洒出吐息,不,行。
温澜皱了皱眉。
郑容州的职业也是总裁。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撑得强攻标配的肌肉身材呼之欲出。
倒是有点像保安。
偏偏郑容州本人还颇为自信,解开衬衫最顶上的两颗纽扣,悠悠道:我听说某人好像不能满足潮生?
温澜回忆了一下剧情,确实有这回事。
原主自诩直男,尽管贪图楚家富贵,却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和男人上、床。
楚潮生是0号,但自尊心极强,绝不可能求着原主上他,所以两人结婚多年仍没有过晋江不允许的更深入交流。
见温澜半晌没说话,郑容州愈发肯定内心的猜测,越靠越近,直到都快碰到对方的脸时才停下来,语气暧昧:所以你该不会,也是下面那个吧?
啪!温澜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他毫无疑问将郑容州说的这番话视作侮辱。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病房内。
啪啪啪啪啪啪。
郑容州被打蒙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哪怕是温澜这种向来好脾气的人,也无法忍受正牌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温澜冷着脸:都让你离我远一点了,你不听活该。
还有,你有口臭。
郑容州:
你敢打我?!郑容州回过神来后勃然大怒,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朝温澜冲过来,直接把人压到了病床上。
他虽然拎不动温澜,但却可以把温澜压制在身下。
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已经完全让郑容州选择性忽略了他们此时的姿势有多不像情敌。
郑容州死死盯着温澜。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温澜觉得有些刺眼,睫毛微微一颤。
你能不能松手?语气无奈。
郑容州喉结上下动了动,骤然移开视线,原先扣住对方胳膊的力道也减轻了几分。
你先打我的!他强调道。
温澜吸吸鼻子,面露困扰:好吧,我向您抱歉。但是郑先生,您能不能先去卫生间漱个口?您嘴巴里的味道
温澜万万没想到堂堂正牌攻竟然有口臭。
该说什么好呢?
或许这就是人无完人吧。
作者态度严谨。
这本小说,非常地写实。
闭嘴!我没有!
说完,郑容州似乎也闻到了,整个人就像弹簧似的蹦起来,脸憋得通红,转身跑进厕所,嘭地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温澜叹了口气。
瞧正牌攻这傻样儿。
哎,怪不得楚潮生没有双腿截肢之前,宁愿和原主这个软饭渣男结婚,都不愿多看郑容州一眼。
楚潮生走进来时,温澜正在弯腰拖地。
方才鸡汤打翻得到处都是,床单、被褥全都被浸湿了。
仿佛乌七八糟的打斗现场。
楚潮生微微蹙眉,目光停留在男人残余水渍、皱巴巴的衬衫上。
一股莫名怒气使他瞬间恼火。
听到动静,温澜抬起头看楚潮生,有些抱歉道:我已经让护士帮你换一间病房了。
没事。楚潮生打量着温澜,问:郑容州来过了?
嗯。
这里怎么回事?
哦,我自己不小心把汤打翻了。
温澜下意识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他现在巴不得撮合主角受和正牌攻,让自己功成身退。
就算郑容州揍他,他都不可能说郑的不好。
洒这么多出来?楚潮生看起来不大相信。
是的。温澜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最近手抖得厉害。
另一边,病房自带的卫生间内。
郑容州听到这番话,愣了愣。
在郑容州的想象里,温澜应该会对楚潮生大吐苦水,百般说自己坏话才对。
毕竟以前温澜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儿。
但是今天实在让他意外。
郑容州不由得想起把人压在床下时,温澜长如羽翼的睫毛。阳光洒在对方毛茸茸的鬓角碎发上,表情怔忪,居然有点儿呆呆的可爱。
你别拖了。楚潮生说:等会让护士进来打扫。
温澜摇摇头,握着拖把柄认真道:不可以,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能麻烦别人?
他性格一向如此。准确而言,是大多数社恐患者都这样宁愿滴自己的汗,也绝不吃别人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