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爷生日快乐!她笑眯眯道。
温澜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蛋糕是假的。外壳下面全是厚厚一叠堆起来的百元大钞。
以及堆积如山,从他一岁到三十一岁的生日礼物。
温澜:这也太奢华了吧?
但在马嫂看来,姑爷的这次生日过得还算是简单了。
去年楚总在外滩包船带他看烟火,前年夫夫俩去土耳其坐热气球,大前年楚总更是直接送了他一辆超跑
总之,只要是姑爷想要的,楚总一定会想尽办法。
拆礼物吧。楚潮生含笑望着温澜,心想自己精心准备了31件,总能有一件猜到他的喜好。
对一个人好是楚潮生根深蒂固、哪怕觉醒自我后也无法改变的习惯。
当然,如果对方还是原来那个软饭男,楚潮生会送他去死。
温澜摇了摇头,我不要。
温澜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这么用心的生日祝福。更何况一想到这些都是为原主准备的,他更觉得自己像个小偷。
他没打算吃软饭,也不想去扮演一个好丈夫来弥补原主的过错。
他只想顺利活下去。
楚潮生刚打算帮温澜拿剪刀的手僵在半空中。
马嫂赶紧打圆场,道:先吃饭,先吃饭吧!温少爷,今天楚总特意为您下厨做了一道你最爱的惠灵顿牛排,您一定得尝尝。
哦,好。温澜很给面子地在餐桌边坐下来。
依旧满大桌子的菜色,琳琅满目,马嫂下了很大功夫做的生日宴。
温澜不会承认他来楚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吃马嫂做的菜。
肯定是原主!都怪原主那不争气的胃!
温澜不由自主地动筷夹个不停。
牛排不吃吗?这时楚潮生在一旁凉凉道。
温澜看着那道卖相还不错的惠灵顿牛排,嗅了嗅,似乎也很香。
你会下厨?他有些怀疑。
书中夫夫俩都是从来不做家务的。
楚潮生:呵呵。
马嫂忙解释:楚总是不会,但楚总可以学呀!他为了这道菜跟法国名厨学了小半月,做毁的肉堆起来都可以填满400升的冰箱了。
温澜半信半疑地切了一小块。
等了半天,没有提醒。
应该可以食用,他想。
看到男人质疑的表情。
楚潮生冷嘲热讽:难不成我还会在里面下毒?
马嫂也劝道:温少爷,您快吃吧,楚总的一片心意,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迫于双重压力,温澜只能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将牛排缓缓送入口中。
刚嚼了两下,还没品出个滋味。
温澜忽然眼前一黑。
妈个巴子。
这里面指定有毒!!
楚潮生眼睁睁看着温澜在吃了牛排后倒在地上筋挛、口吐白沫,紧接着一动不动。
他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
快叫救护车!楚潮生扶着昏迷的男人吼道:给我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马嫂大汗淋漓地捧了电话递给他。
楚潮生继续朝电话里吼:救不活他,我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楚总,现在是法制社会。对方痞痞地调笑,你这么凶那我不来了啊。
楚潮生这才发觉自己太心急了一时嘴瓢,他抿了抿唇,强装镇定道:郑宇祺,你敢不来我就给你哥打电话。
这位私人医生是郑容州的弟弟。郑家是医学世家,兄弟俩都从小学医。
真是怕了你了。郑宇祺叹了口气。
郑宇祺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他跟着担架走,探了探温澜的体温,回头问楚潮生:怎么回事?
他吃了我做的牛排楚潮生声音越来越低。
那把牛排也一起带上化验。郑宇祺说完就上了车。
楚潮生也想跟来。
郑宇祺摇头道:楚总,你还是收拾一下再直接去医院吧。
楚潮生一怔。
等救护车呼啸着开走。
楚潮生低头看了眼泳池倒映出的自己,才发现他有多狼狈。
发型凌乱,面色苍白,衣服后背一片几乎都被冷汗淋湿了。
凌晨三点。
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嗯。这块牛排含有某种未知病毒,源自某国的冷冻食物。楚家不可能采购未受安全检测的食材。你是不是应该去查一查?
郑宇祺的言下之意是有人想陷害温澜。
楚潮生沉默了。
楚家树大招风,有仇人很正常。但按理来说就是陷害也该害他,为什么会冲着温澜这个无关紧要的赘夫?
还好这次救治及时,温澜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在无菌病房里,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穿防化服去探望。
郑宇祺刚说完,楚潮生抬脚就往外走,急匆匆地奔向病房。
他这一走,郑宇祺火速给郑容州打电话,并绘声绘色地描述温澜的惨状:嘿,哥,你知道温澜进医院了嘛?他这次可惨,高烧到40度,差点没把脑子烧坏
他知道自家哥哥和温澜不对付,郑容州听了以后肯定会很高兴。
什么?郑容州一愣,温、温澜他怎么会这样?
郑宇祺:吃坏东西了呗。害,今天还是他生日呢,真可怜。
电话那头传来竜竜窣窣的穿衣声。
郑宇祺纳闷了,这大晚上的,哥你要出门啊?
嗯。等我半个钟头,我马上到医院。
郑容州挂了电话。
郑宇祺:???
但他很快想到,郑容州应该是打算来医院安慰楚潮生的。
唉,真是作孽。郑宇祺不由得摇头感慨自家哥哥的舔狗恐怕没救了。
楚潮生很后悔。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惨白的男人,暗暗捏紧双手。若不是隔着防护布料,指甲早已深深陷进了手心肉里。
楚总,楚总?身后有人在叫。
楚潮生转过头,只见对方在病房外用对讲机说:有您的电话。
楚潮生走出去,一看是苏秘书打来的,滑动屏幕接通。
苏家瑞:楚总,我刚查到了,冷冻食品的源头是齐家。
楚潮生皱眉,就那个涉黑走私的齐家?
是的,目前这家冷冻食品公司是齐慎渊在管理。而在之前温老师曾多次在私下和他见过面。
我知道了。
有些事看似只是浮出水面,却已经表明了答案。
楚潮生又回头看了眼病房,转身离开。他现在就要去处理齐家。
咚,咚,咚。
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深夜,病房走廊充斥着氨水的刺鼻气味。
楚潮生低着头看手机。
郑容州面色焦急,匆匆迎面走来。
碰巧这时屋顶的灯泡滋啦作响,猛地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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