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采衣知道蝶衣当了嫔妃之后，又不甘心地找向晚哭了一回，向晚硬着心肠把她打发走。向晚只给采衣两个选择，要么走，去别宫当小宫女，要么留，在太和宫当管不了人的大宫女。

采衣哭到最后，还是选了留。

小物什做多也就习惯了，她已经习惯做那些小物什了，再让她去别的宫里当小宫女受大宫女的磋磨，她不愿意。

留在太和宫当大宫女，除了没有权力，可月俸比小宫女高了不知道多少，就算是为了月俸，采衣也不想走。

采衣留在太和宫，向晚也知道，这应该是采衣最后一次闹了。

采衣认命了，认命了就好。

蝶衣成了蝶嫔以后，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宠。

秦楚楚过来的时候，向晚都忍不住问她：“不难受吗？”

秦楚楚不但不难受，蝶衣受宠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很开心。

她说：“我巴不得。”

而秦楚楚提到周晋元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以前的秦楚楚还会对向晚哭诉周晋元干的禽.兽之事，如今她连提都不提周晋元，这说明什么？

秦楚楚从讨厌周晋元，转为讨厌周晋元讨厌到无感的地步。

她对周晋元无感，那么她，对周晋元很难产生爱意。

最可怕的，是无视和无感。

自打周穆离去了安州以后，向晚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