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之前喊韩建春“先生”的人都不一样,她对韩建春没有恭敬,对韩绪一点儿都不好奇,甚至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对,就是不屑。
由此向晚判断,这个女人,就是这里的女主人,韩建春的妻子。
“叶音,小绪来了。”韩建春对他的妻子相当尊敬,他把韩绪拉到了朱叶音面前,笑着向朱叶音介绍韩绪。
然朱叶音冷笑一声,仍是没有看韩绪一眼,简直把韩绪当作透明人对待。
这让韩建春有些尴尬。
“叶音……”韩建春还想说什么,朱叶音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朱叶音冷冷地盯着韩绪怀里的向晚,不悦地说道:“我讨厌这只猫。”
被突然点名的向晚:“……”
她做了什么?她没做什么啊!怎么就讨厌她了呢?
朱叶音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她讨厌韩绪怀里的猫,她会直说,韩绪一个大活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当作没看到。
什么意思呢?
她讨厌韩绪讨厌到视他为无物的地步。
她痛失爱子半年不到,丈夫就把外头的私生子接回家,朱叶音不能原谅韩建春,可韩建春毕竟是与她同床同枕几十年的男人,她下不了口指责他,她把一切罪过都怪在韩绪身上。
韩建春哪里不懂朱叶音是什么意思,他也了解枕边人,很知趣带着韩绪离开了二楼,带着韩绪去三楼他早给韩绪准备好的房间。
韩建春说:“你阿姨就是这个性子,她也不坏的,你……别怪她。”
韩建春维持老好人作风,他是个思想传统的男人,同时他也是个人精。
思想传统在于他不能接受自己没有儿子给自己养老送终,人精在于他在韩绪和朱叶音之间和稀泥。
韩绪只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