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阿柔，已经死了。

时绍成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向晚可以想象得到，和辛凝一样都失去记忆的江曼柔，无故承担了辛凝的罪行，她的下场，有多么惨。

她说其实也是废话。

如果江曼柔不是炮灰，那她也到不了辛凝身上了。

“阿柔……”时绍成不肯放弃。

向晚却不肯陪他继续唱戏了。

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

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时绍成，你可以多睡觉。”女人妩媚地勾了勾唇角：“梦里什么都有。”

时绍成的面色僵住，整的就是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向晚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拉着小刀，走了。

这场戏里没有姓名的时淮跟着她走了出去，向晚偶尔回望一下，看到的就是少年活跃的步子。

眸光上移，就是他高高扬起的唇角。

时淮察觉到她在看他时，唇角的弧度一凝，很愉快的笑容变得腼腆，他竟是叫出了三年以来他从没叫过她的那个称呼……

“姐、姐姐……”

向晚猛地松开了他的手，三年前，为了向大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逼着小刀叫自己姐姐。

当时她是得意的。

如今，他主动叫自己姐姐。

怎么就……

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向晚语气冷不丁地捂了他的嘴巴，眼神莫名凶巴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