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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酒店内。
薛彬搬了椅子坐在落地窗前抽着烟,从黄昏坐到了天黑,一动不动。
他已经抽完了一整盒的雪茄,脚边的废纸篓里满是烟头。
他来英国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了。
在此之前,他去了昆明,还去了慕尼黑。
薛彬到慕尼黑之后直接去找了温付生,温付生看到他之后还惊讶了一把。
后来薛彬跟温付生说明了来意,温付生当时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他是为了秦汕而来。
温付生之前跟沈令严过不去,这些年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薛彬私下跟温付生也算是有点儿交情了。
不过,当他和温付生问起秦汕的事儿时,温付生也只是含糊其辞。
后来薛彬死缠烂打了好几天,温付生才勉强跟薛彬聊了几句秦汕的事儿。
其实薛彬找温付生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问问秦汕和伯赫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虽然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结果一定会让他难受,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要去问。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温付生笑着问他:“你这是在自虐么?”
薛彬至今都记得温付生当时那个笑,明显带着戏谑和嘲讽。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温付生的调侃,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点头。
他可不就是在自虐么。
温付生大约也是故意让他难受,竟然就一五一十地说了秦汕和伯赫认识的过程。
温付生当时半调侃地说:“说起来,我还算得上是他们的媒人。”
根据温付生的说辞,秦汕和伯赫是在陶桃的餐厅里认识的。
当时伯赫还在慕尼黑踢球,俱乐部球员聚会的时候订了他们餐厅吃饭,
伯赫在那次聚餐的时候一眼相中了秦汕,于是便对秦汕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据说,那段时间,伯赫每周都会去餐厅好几趟。
温付生还说,秦汕那个时候正好想谈恋爱,伯赫出现的时机很准,而且他又符合秦汕的口味,所以伯赫只追了秦汕几个月,秦汕很快也喜欢上了他,两个人很恩爱地在一起了。
温付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给薛彬插刀子。
可问题是他自己问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温付生只跟薛彬说了秦汕和伯赫的恩爱,对于他们两个人分手的事情只字没有提过。
薛彬听到他们两个人如此恩爱,便忍不住问温付生,既然这样,伯赫为什么不对外公开秦汕和他的关系,为什么不直接结婚,给秦汕一个名分?
温付生当时笑着说他不了解国外的情况,在欧洲,有了孩子还没有结婚的人多了去了。
大环境如此,只要两个人感情足够坚固,根本不需要那张结婚证证明什么。
这话,又再一次地戳到了薛彬的痛处。